"金锋老师非常欣赏这样的惊世大作。他告诉我说,这幅画作是他这几年见过的最罕见也是最难得的一幅佳作绝品。完全可以跟毕加索和白石老人相提并论。"
"也是他运气好。只花了很小的代价就把这画给收了下来。"
"我老师称赞说,我们国家画院真是人才济济,惊才绝艳之辈出类拔萃!这都跟美协画院各位领导关照是分不开的。"
"尤其是汤院长……"
这些吹捧阿谀奉承的马屁话出来。美协画院的大佬们那叫一个开心备至,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就跟酷暑天气喝了冰镇杨梅汤一般,全身四万八千根汗毛凑舒展开去。几欲飘飘欲仙。
能得到金锋执委这样高度的评价,那真是……啊。哈哈哈……
实在是惭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我们美协画院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的地方,我们一定好好把这个精神发扬光大继往开来。
"感谢金锋执委对我们美协画院的高度评价。嗳。孙先生,能不能让我们欣赏下这位大师的作品?"
"对对对。能得到金大师这样高度评价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呐。赶紧把画拿出来咱们好好欣赏下吧。"
"快啊,我都等不及了!"
"让我们看看金锋大师这次又捡了什么大漏了。"
周围大几百号玩家藏友们激动不休嚷嚷大叫。美协画院大佬和汤道远在画桌旁边小心谨慎,缓缓的将那画打开。
无数个满脑肥肠的脑袋齐刷刷的凑到了汤道远左右。
对面无数个资深收藏家也在这时候蜂拥凑了上来!
宣纸开一半。一帮人轰然变色!
"好壮好大好粗的一根擎天闹海的黑竹!真是叫人看得惊心动魄,神魂颠倒呀!"
"啊!"
"还有一根!这根更粗!更大!更黑!"
"什么?"
"又是一根!?"
"三根黑竹!?这是闹哪样?"
"这……"
"这个……"
"咝……"
"呃……这个这个这个……"
慢慢地,现场几十个凑在一起的黑黑的脑袋慢慢的僵硬,身子慢慢僵直……
一帮人的脸神色各异,有震惊有不信,有困惑有迷惘,有懵逼有傻逼……
小六尺的白宣上,横着三根大大粗粗的黑色的线条。三根黑粗线凌乱无章的交叉在一起。就像是三岁小孩涂鸦的三条歪歪斜斜的线。
除去着三根黑粗线之外,整个画心上。还有那几千点的墨渍般的黑点。
当然,还少不了上下两角的章子以及那丑得批爆的签名。
当这幅画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出来的当口,现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万状!
"各位大师各位领导。请问,金锋老师捡的这幅绝世名画,各位怎么样?"
文质彬彬的孙柯气定神闲淡淡说出这番话。
现场径自出现了极其诡异的安静和死寂。
美协画院各个大佬神色千姿百态,难以言表。那叫一个好看。那叫一个精彩万状!
"金锋老师说,这幅画立意超凡脱俗,画功直追刘海粟、关山月、傅抱石、李可染四位大宗师。"
"你看这三根赤裸竹棒生机勃勃,你看这画心上千点墨雪飘洒自然……"
"还有这落款草书,堪比张旭怀素。"
"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精品呐!"
"汤院长,您说呢?"
听着孙柯抑扬顿挫教科书般的演讲,一帮子大佬们脑子都炸了,脸都肿了。身子一片冰冷,额头上却是大汗淋漓。
"这个。这个……"
"我觉得……还……还行吧。"
"金锋执委眼光,确实犀利如斯。"
"这画。我看着,还真的是不错。真的不错,无论是功力笔力还是立意……"
汤道远满脸汗水如小溪般长淌,哆哆嗦嗦抖抖颤颤语无伦次的说着。说到最后,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这画……
就他妈的垃圾!
垃圾中的垃圾!
不!
就连垃圾都算不上的狗屎!
连狗屎都不如!
画院其他理事副院长们在这时候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美协的一帮人在这当口更是齐齐变成了哑巴。
围观的资深收藏家和玩家们呵呵嘿嘿的笑着,对着这画不住的指指点点。
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屑一顾表情和嘲笑更像是如同一把把的刀子,一根根的利箭无情戳刺着美协画院所有人的心和脸。
在这些资深收藏家的身后,无数普通老百姓打破脑袋抢破头的往里边钻,乍见这幅怪异的金箍棒黑竹图也是懵逼当场。
继而哄堂大笑!
这一笑不打紧,美协画院的大佬们更加的不是滋味。身上就跟爬满了一百万只蚂蚁。
到了现在这时候,美协和画院的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个那叫一个恨,那叫一个气,那叫一个痛!
美协的,画院的理事和大佬们凑到那画跟前细看,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
引首章子打歪了。压脚章连纹路都模糊了。
再看那署名,一帮人大佬立马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这他妈也叫草书?!
三岁小孩的乱涂鸦都比这草书强!
最关键的是,这他妈的草书潦草得就连美协几个浸淫了几十年草书的大佬都认不出来。
这他妈的,这他妈的--
哪个杂种画的?
去!
把这个杂种给我揪过来受死!
这时候,孙柯笑容依旧温和和善轻声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