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顿时脸色大变,是钟瑄来了!
周一针“咦”了一声,满脸惊奇地道:“他怎么上来的?明明今天没有放绳子呀!”
沈青急道:“婆婆快把门关上,我不想见他!”
周一针却道:“还是见一面吧?疯小子为了救你,老老实实地给我们做了三年的饭呢!要是没碰见也就算了,可他这已经都自己上来了……”
沈青向周一针央求道:“婆婆,你也说了我这身体想早点好,必要心情畅快才行!我见了他就心里难过,永远也好不了的!”
“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样躲着可不是解决之道!就算往后再不相见,也要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周一针正在劝,门外却忽然一前一后闯进来两个人,正是云阳子和钟瑄师徒二人。
钟瑄进了石屋,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沈青。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静静地坐在那里,长发如瀑,直垂到地面。
冰肌玉骨,眉目如画,宛如天女掉落凡间。似是他的小花儿,却又比那个记忆中的小人儿多了份婉约,多了份清雅,多了份美艳脱俗。
他一时盯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得有些呆住了。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忽然背上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两步,才算勉强站住了脚跟。接着却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原来是云阳子追上来,给了他一掌。
沈青和周一针都吓了一跳。
周一针立刻走过来,捉住钟瑄的手替他把脉,又吼云阳子,“你个老东西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没轻没重的!”
云阳子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打中钟瑄,有些慌张地道:“你,你怎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哎呀!难道真的很疼吗?你怎么哭了?”
沈青人虽没有动,心中到底不忍。又听说他哭了,便朝钟瑄脸上仔细望了一望。
只见他呆呆傻傻地盯着自己笑,唇边一抹嫣红,眼中却汩汩地流下两行眼泪,将那脸上厚厚的灰尘冲开了两条灰白的印子----看着好生可怜。
她心中一紧,立刻又转过头去。
周一针这时已替钟瑄把完了脉,发现他那口血原是劳累过度、积存已久,才被云阳子一掌逼出来的,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