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月望着自家小弟摇了摇头,“王爷,清月喝多了,差人把他送回房间吧?”
“王妃放心。”沈翊让人送走了景容,转身握住江皎月冰凉的手,“本王陪你走走。”
柔夷站在院门口,眼看着两个人手挽手亲昵的走远了,垂下眼眸,失落的回去了。
月凉如水,景容很没有形象的睡在床榻上,突然他的眉头皱起,过一会儿猛地坐了起来。
黑暗笼罩着一切,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景容把被子掀到一边,他刚才好像是梦魇了,可现在醒来又想不起那些内容了。
他眸中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到最后被内心的一腔仇恨逼得要吐了,一路浑浑噩噩的到了东宫。
东宫戒备森严,时常有巡逻的侍卫走来走去,可是景容竟然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睛到了沈寒流寝宫的顶上。
冷风一吹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伸手却碰到了头上戴着的斗笠。
他竟是穿了一身夜行衣,最奇怪的是他头部没有包黑巾,而是戴了一个竹斗笠,斗笠垂下黑纱覆面,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情况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是刺客的吧?
景容刚准备离开,脑海深处却有一层又一层的暗示冲击过来,让他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直接从顶上跌落下来。
同一时刻,寝宫的门打开,瑶姬从里面走出来,她看到景容的瞬间一愣,然后立刻开始喊叫:“来人啊!有刺客!”
如果不是自己不能动手,瑶姬老早就想杀了沈寒流。妖族与魔族都被天规所困,他们不能伤害凡人,否则会受到同等的反噬,因此伤害凡人就等于自损修为。
在看到这个刺客的瞬间她眼中的惊喜都快溢出来了,如果沈寒流被这个人给杀死了,那岂不是正好如了她的愿?
她装模作样的尖声喊叫,为的就是把沈寒流引出来。
沈寒流果真很快就出来了,他穿着一身单衣,手中还端着一个小瓷碗,瑶姬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刚刚送进去的莲子羹。
“刺客?”沈寒流似乎也被景容这装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怀疑道。
朝烟和宿雨从寝宫旁边的小屋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挡在沈寒流的前面。
“殿下,这人一身夜行衣,深夜来袭,当然是刺客了。”瑶姬慌张的跑到沈寒流身边,说着。
朝烟闻言,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什么人胆敢伤害太子殿下?”
景容的目光此时全部集中在宿雨的脸上,他很想说一句你居然是太子的人,不过这话一出他肯定会被认出来,所以他强行忍住怒气,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