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奇怪地睨了眼小丫鬟,接过递来的纸张细看起,纸张就写了寥寥几行字,却叫人忍不住无奈,忍不住惊讶。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凑够钱来向你提亲,到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来护你一生!】
“这个笨蛋,哪有女子向女子提亲的……”容若嗔骂了句,而后便是一声长叹,脸上隐约有几分遗憾。
三日后,青田镇的主干街上走过一群迎亲队伍。新婿春风满面,得意洋洋;新妇面无表情,神情淡漠。
一处屋檐的高顶上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红艳,惊艳的容颜上漾着一抹温柔,当温柔掠及前边的新婿时顷刻化作慑人的煞气。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再不走就要错过机会了,我可不想再被那王八羔子打成狗一样狼狈。”女人身边兀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杆一尺三寸有余的铁笔,样貌看上去像个奸猾精明之辈。
女人默不回话,兀自看着迎亲列队。男人顺着她所望亦看了过去,继而便发出一声嗤笑,“我说你恋恋不舍样子该不会看上那小白脸了吧。”
“那个废物不配!”女人不屑哼道。
“那你看什么?”男人望了半天没望出个头来,遂又转了话题,“话说回来,三个月不见你怎么喜欢上红色了?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颜色鲜艳的东西。”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来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她说她穿红色最好看……
“那条命值多少钱?我又能分到多少。”
女人突然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听得男人望去的眼中尽是惊讶的古怪,“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吗?”
“少废话!到底有多少!”女人不耐叱骂了句。
男人不以为意,竖起三根指头:“三万两,你可以得到十分之一。”
“才三千两?”女人双眉紧蹙,脸色看上去不大好,“走吧。”
男人意味深长看了眼她,遂点头纵步从房顶上消失。
女人回望了眼队伍,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一走便是十多年……
……
“你说……她生死不明?”
冰冷的语气像凝结的刀子直插妇人心窝,妇人惊惧地后退了步,“是……是的,几个月前从长安传来讯息,小姐她同老爷在去长安行商的路上,经过清河镇时被山匪劫掠,老爷当场命丧黄泉,小姐也被他们掳走了。那边的人说那股山匪一向残暴无德喜好杀人,小姐落入他们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她去行商?”女人眉头一紧,“堂堂县令还养不起一个人?”
“不……不是的!”妇人战兢道,“小姐她在嫁入县令家三年,因三年无出县令一家就对小姐没有好脸色,小姐便在那之后同县令之子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