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笑冷气连连,看书就算了,了解书中意思也就算了,但是通篇都是高大上的文言文,鬼才看得进去!这个女人嘴上说是帮自己,其实内心根本是想报复自己糊弄她的事!
你这个女人,心肠实在歹毒!
“九殿下可还有话要说?”楚长乐语笑晏晏。
“没!有!”秦一笑咬牙切齿,她要是敢拒绝,天知道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待会会不会在边上煽风点火,让她死的更惨。
……
江南会稽郡太守府,一匹快马停在太守府门前,从马上翻下一个穿着战甲风尘仆仆的人。那人两脚刚落地,就忙不迭跑向太守府内。
门口守卫的侍卫忙挡在路中央,刚一张嘴就看到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侍卫也是从宫中出来的,自然是认得这块令牌出自东宫,忙躬身从路中央退开,道:“太子正在后堂与诸位大人商讨灾后事宜。”
来人二话不说冲进太守府直奔后堂。后堂的门是敞开的,他没有任何阻碍就冲了进去。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
“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密报!”来人根本不听一个地方官员愤怒的叱骂,径直从怀中掏出一封盖了火漆的信高举在上。
萧公公赶忙上前取过信交与秦瀚,秦瀚心头一跳,拆开信封抽出信,一目十行过阅,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让人无法从他脸上辨出这是一封家书,还是一封国书。
他们的疑惑没等多久,秦瀚便已给了答案,“先生,江南水灾一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如有反抗者可先斩后奏!其余人等即刻随孤回长安!”
“臣遵旨。”楚谦起身领旨,这时他就知道长安城内出了事,而且还是件轰动朝野的大事。
和楚谦一样,凡是能做官的人都是有点眼色,再怎么耿直也不会看不出不对劲的苗头,会稽郡上下官员默契地把自己缩起来不做声,不该管的事不要插手,这就是他们下层官员的为官之道,有些事装糊涂要比看得清更为明智。
太子一行人当日下午便马不停蹄离开江南,由于时间紧迫,一行人轻装上阵,一人一马一路疾驰,短短几天便到了江陵边界,再过三日就可到长安。
“殿下,先吃点垫垫肚子吧。”萧公公从包裹里拿出一张饼,递到秦瀚面前。由于跑的太急,前一个驿站已经过去大半程路,后一个驿站至少还有五里路才可到,而马又到了力竭的时候,不得已,他们只得夜宿荒郊野岭,虽是空旷,却也危机重重。
“嗯?”萧公公突然挑了挑眉,面色凝重,俯身在秦瀚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秦瀚豁然起身,左手看似无意地搭在剑柄上,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黑暗处。
倏然间,几枚暗器从暗处掷来,破空声啸啸,似夜间的阴风拂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