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兰微微蹙眉,似在沉思,须臾,问:“许王殿下待夫人如何?”
张氏抿嘴一笑:“待奴家极好。”
“那夫人还担心什么。”李仲兰又用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道:“李夫人暴疾而亡,许王殿下不追究,谁敢来查夫人的底细?”
张氏点点头,遂喜不自胜,却又疑惑道:“先生为何要出手相助,奴家不太明白。”
李仲兰看着对方那张狐疑的脸,笑道:“实不相瞒,云某修道多年,潜心研究炼丹术,最近即将大功告成,却发现其中一味叫龙涎香的材料紧缺,这龙涎香只有宫中才有,云某知许王殿下最为圣上宠爱,想要搞到这种香料应该不难,所以还望夫人帮云某美言几句,云某感激不尽!”
张氏恍然大悟,连连允诺,然后将酒壶重新装入礼盒,又感谢了一番,才施施然离去。
随后,赵庭阶从屏风后走出,他坐到仲兰身边,刮了下对方娇俏的鼻子,眉眼含笑道:“你就不怕那女人自己也喝那壶酒?”
李仲兰也笑嘻嘻地看着对方,笃定地说:“那酒被我喝了几口,她定会担心酒水被喝光而无法作恶,所以不会再喝,再说她见我喝了没事,也不会起疑酒水有毒,所以咱们的目的可以达到。”
那银壶的机关实际是个摆设,无法上拨还是下按,倒出来的只会是毒酒。
庭阶看着仲兰如月牙般的粉唇上仍沾着一层透明香醇的毒液,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捏住小狐狸尖尖的下巴,伸舌将对方的唇瓣舔舐干净,然后又撬开对方贝齿,狠狠品尝了一番混合着美酒香气的甘甜汁液。
二人吻完,赵庭阶搂着李仲兰的腰,笑道:“你怎知那女人一定会来找你,而且不告发你?”
李仲兰把头靠在庭阶肩上,得意道:“我当然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庭阶扭头看向仲兰,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笑:“你当然知道。”
李仲兰立刻明白过来,柳眉一蹙,立刻坐直身子,撅着嘴,与赵庭阶保持距离。
赵庭阶又戏谑道:“她方才喊你‘仙人’,为何我没发现你有仙气呢?”
李仲兰拉下脸来,转身看着赵庭阶,飞了个白眼,不屑道:“那是你有眼无珠,品味太差,不懂得欣赏!”
赵庭阶没有生气,只是挑了挑眉,坏笑道:“倒不是,只因我最擅长做的就是谪仙。”
他说完就在小狐狸惊疑的目光中将对方摁倒在榻上,仲兰小声抗议道:“在外面,你注意下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