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恩客揽着美人喝酒行令时,却见楼上慢悠悠地下来一位只着白色锦缎内衣的妖媚男子,那男子连鞋也未穿,故意裸露着纤细雪白的脚踝,像在勾引众人上前握住似的。
虽说对方是男子,也未装扮,可那明眸红唇,配上柳眉颦蹙的一点哀怜之色,竟比女子还动人啊,更不消说雪肌晶莹,粉蒸玉砌,足以让全京城的女人黯然失色。
不少恩客在偷偷咽着口水,其中有画师甚至掏出笔墨开始描绘这神秘男子的模样,这时有人惊呼:“他流泪了!”
众人定睛一看,果真如此,那清澈的泪珠挂在细长的眼角之下,更添一份楚楚可怜的动人之色,引得恩客们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其搂在怀里。
这时鸨母见此情景,有些惊愕,忙到楼梯口伸手拦道:“兰公子,你怎么下来了?”
李仲兰充耳不闻,甩掉鸨母的手继续向前走。
鸨母心想,难不成这兰公子想通了,真想做花魁?她倒没再阻拦,而是双手抱胸静观其变,青楼里本就不需要矜持,有银子赚她可求之不得,再说兰公子是男人,被摸几下算不得吃亏。
很快,有恩客过去搭讪了,可李仲兰木然地看着对方,不曾吐露只言片语,来人不死心,拉着李仲兰往酒桌上坐,李仲兰任由对方牵着胳膊,顺从得不像话。
有人揶揄:“他长得很像花魁啊!”
大伙一经提醒,不由细细琢磨起李仲兰的眉眼来,果真越看越像花魁,顿时激动万分,一窝蜂地向其涌来,将其层层包围。
一开始恩客向花魁敬酒,可后者始终目光呆滞,纹丝不动,这时有好色之徒心痒难耐,趁机摸了下花魁的手,立刻眉开眼笑,暗自赞叹肌肤柔滑,堪比上等羊脂玉。
别人见有便宜可占,也不甘示弱,纷纷揩油,李仲兰的小腰被又搂又掐,脸也被摸了数回,可他并未反抗,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登徒子们胆子大起来,竟开始去扯李仲兰的衣襟。
很快,李仲兰的雪肩袒露出来,前胸后背大片的玉肌也暴露在微醺的香风里,承受着无数yin邪目光的注视,上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胳膊上,只要再撕扯几下,那光洁柔嫩的上半身就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那胜雪的肌肤上点缀着不少吻痕,颜色有青有红,而胸前两点粉红竟然还结着血痂,似乎被金主残暴地对待过,众人不禁起了猥亵之心:原来这花魁看似高洁,实则接客甚多,如此无需对他庄重,只管开心便是。
鸨母见恩客越聚越多,把大厅挤得水泄不通,虽然高兴,但想起赵庭阶的那张臭脸,还是很有些不寒而栗,于是赶紧吩咐护卫去支开人群,自己也一边大声嚷着“干什么你们!跑到我醉红楼里面占便宜是不是!”,一边拼命往李仲兰身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