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们已经慢慢走到了游乐场的第一个项目这里,施景和才终于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自己包里,发出一声叹息,她说:“好烦。”
“烦什么?”
“之前联系了一个商家产新糖,结果临时他又不接了。”
我侧头看着她,问:“有合同吗”
“还没签。”施景和把自己的长发捋了一下,“所以烦的就是这个。”
我抿了抿唇,想要出声安慰她,但脑子里空荡荡的,我觉得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紧张了,我从起床就紧张到了现在,要知道我以前各种场合演戏的时候,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进行下去,但现在仅仅是跟施景和并肩站在一起而已,我却紧张到手悄悄握紧。
但悄悄是不可能悄悄的,施景和就在我旁边,她看见了,轻轻笑了一声:“你把手握着干嘛?”
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可以戴围巾的时候呢,这样我就可以把我的大半张脸埋在里面,从而施景和不论怎样都不会看见我发红的脸了。
我张了张嘴,看着她的明亮的眼眸后又看向一边:“我冷,不行吗?”
施景和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听懂了她的笑里的意思:她不信。
果不其然,我刚把手不再握着,就听见她的声音:“你能有我冷吗?”
她把左手往我面前一摊:“不信你比比。”
她这样让我又想起来我第一次去她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在用杯子暖手,暖了以后还摸了一下我的,还说我是火炉。
我的在一边的她看不见的左手蠢蠢欲动,施景和的手指纤长,掌心的纹路清晰,看起来手感很好。
之前那次短暂的接触我就有体会到她的手的触感了,但那时间太短,我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现在细想也回想不起来具体的感受了。
而此刻她的手就在我面前摊着,已经好几秒了,还没撤开。
又过了两秒,我做出轻松的样子,说:“行。”
我抬起手,把手覆盖在她的掌心,我想去曲着手指握住,但不太敢,只好老老实实地感受她的手的温度。
施景和见我的动作挑了下眉,她笑了一声,说:“说你是火炉真没错。”
她说完就放下了手,我也垂了下去。
我又悄悄握成了拳头,用指尖再来怀念刚刚才留下的施景和的温度。
她的手真的很凉,起码我碰到的掌心来看是这样的没错,我找着话题,问她:“冬天的时候会戴手套吗?”我说,“我会戴诶。”
其实我知道她是戴的,因为她去年冬天的时候发微博说过来着,说她买了好几副手套,保暖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