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正准备冲破最后的防线,冷不丁感到头上一阵风,啪兹一声似乎有什么贴在顶上,然后下一秒,他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走。阿瑞斯瞳孔剧缩,踉跄了一下,咚地半倒在张澜身上。
“……?!”
阿瑞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想着用力撑起身体,继续他的辉煌大业,谁知他竟然真的使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自下而上把身体的力量全数吸走,只剩下喘气和挪动手指的力气。
他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又惊又怒又不解还夹杂着失落地瞪着慢慢把他的身体挪开的张澜。
张澜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皱着眉看他龇牙咧嘴想要抓自己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样子,明明没有力气,某个地方却依旧亢奋着彰显存在感,不由得想起刚才自己丢盔弃甲的羞耻样,尴尬地别开眼睛,转身想走。
“你就这么扔下老子!”阿瑞斯简直气急攻心,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有力气,这实在太丢脸了!但更让他恼怒的是,张澜居然就这么走了!他还这样那样的,张澜居然走了!
“你怎么可以爽完就走!?”
张澜脚下一滑,羞恼交加,气愤地瞪着他:“不许提到那个字。”
“你就是爽了爽了爽了爽了!而且爽完就翻脸不认,你、你这卑鄙小人……”阿瑞斯连着好几个“你”地指控,又怒又委屈,“本殿下纡尊降贵地用心伺候你这么久,你倒是心安理得----”
“闭、闭嘴!”张澜尴尬得恨不得把袜子塞他口无遮拦的嘴里,什么“爽到”……不不不,不要回味!禁止回味!
“你敢说你没有?!”
张澜面红耳赤,像被戳中心事,急道:“我、我又没让你那么做!”
“我不管!”阿瑞斯咬牙切齿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勉强伸手拉住他衣服的一角,“你爽了就想走?!那我怎么办!”
中了低等散力符的人一个小时之内不可能有行动力,除非中符者意念太强……张澜黑着脸转过头,却看到阿瑞斯一张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脸----他当然委屈,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临时没有力气不说,张澜居然还弃他不顾!就这么让他在贝林厄姆最高最浪漫的云顶套房晾肉!
情急之下,阿瑞斯的脸青筋直冒,刚才一直隐隐若现的斑纹此刻变得极其明显,遍布在左右脸颊,像四道暗红的刀疤横在上面,眼睛也彻底变得血腥一片,似乎随时要滴下血,而手脚也开始出现微微的变形,分明是发作前兆。
张澜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搭上他的手,这一略略地把脉顿时吓了一跳:阿瑞斯体内的能量、情欲暴涨,却苦于他的散力符无法发作,全都涌入某处----果不其然,那里已经变成紫色了。
张澜看着他一副濒临发作边缘、被汹涌的yù_wàng和颠狼症的燥热双重折磨下,痛苦难耐的脸,听到他时不时控诉一句,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冷血了些,同时隐隐记起夫妻守则的某条重要规定----夫妻双方有义务像对方提供性帮助……至于帮助到什么程度的界定倒没有说的太清,张澜羞耻地想起了刚才阿瑞斯对自己做的,暗暗道:只要不是没有意义的双修,稍微帮一下他,应该不算违反组训吧……
毕竟,也要礼尚往来不是。
张澜咬了咬牙,一双微凉的手僵硬地伸了过去……卧槽,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