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老头安顿好后,钟希望又将二奶奶送回隔壁。钟希望准备了药浴水给二奶奶泡澡,之后又替她施针按摩。二奶奶躺在床上看着钟希望为她忙来忙去的,眼里就涌起了泪光,她急忙眨了去。
钟希望见到了,但也没出声点破,只道:“你呀,不过是幅以前绣的绣图,至于这么搁在心里吗?其实你那块绣图我早些年就绣过了,你要是想要,我就拿来给你……”
“你绣过了?”二奶奶惊讶地喊出声,随即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咳嗽一声作掩饰,“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绣那个图案吗?”
“是啊,不太喜欢,不过那是你最得意的作品,我想要超过你啊,自然就偷摸绣了。”钟希望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二奶奶笑了:“你的手艺早就超过俺喽!”
钟希望也没谦虚,笑道:“这倒是,不然怎么会连你也没发现一直藏在你衣箱底的那幅绣图其实是我绣的呢,你的真迹在我这里呢!你瞅瞅!”
钟希望就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摸出一幅卷在一起的绣图。二奶奶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就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眼睛虽然花了,但也不至于辨不清是不是自己绣的,所以这一看之下,竟果真是她亲手绣的那幅,她当场就抱着绣图哭了。
钟希望也没出声,就安静地陪在一旁,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钟希望回到自家院子时,两个孩子早已经被钟娘哄睡了,秦老头也睡着了,但钟爹钟娘和钟希罕却没睡。
钟希罕将她走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而钟爹钟娘则补充点细节内容。
钟希望听了心里直冒火,这帮家伙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也是,像今天的纵火一事,即便去报警也查不到什么头绪,而且公安局还在县城,来回一趟都得花去不少时间。
“俺大姐,这件事绝对是那个姓夏的指使人干的,咱们决不能就这么算了!”钟希罕愤愤不平地说道。
钟爹叹了口气:“不这么算了还能咋办?他们都是那啥……”
“他们是冒牌的!原先根本就是些混混!”钟希罕气得攥紧拳头,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
钟娘就在一旁拍他肩膀:“大半夜的,你吼啥呢?听你大姐讲!”
钟希罕高涨的情绪立马就馁了,眼巴巴地瞅着钟希望:“俺大姐,你说咱们该咋办?难道就这么忍着?”
钟希望白他一眼:“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有血性有冲劲儿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行,我看你哪,只能忍着!”
“哈?”钟希罕差点没蹿蹦起来,又被钟娘拍了一下。
“你老实坐着,听你大姐讲!”钟娘坚决站在闺女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