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花依旧没有怀上,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身体有毛病了,不过她没敢去看大夫,当然,也是她舍不得花钱去看。部队里有个女军医,她倒是忍着女人的害羞心理去问了,不过人家是看外伤的,妇科不在行。这些事情她都闷在心里没敢跟丈夫尤小烈说,也没跟秦桂花说,毕竟秦桂花和她不一样。其她军嫂吧,一来交情平平,二来那些人也都有孩子了。
胡兰花觉得这种事她也只能对钟希望说了,毕竟她和她一样还没怀上孩子。然而钟希望又很少在这边,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所以她就过来找她了。巧的是,胡兰花出门时碰到秦桂花了,她也要过来,于是两人就一起来了。
秦桂花生的两个娃模样都像张铁柱,不能说丑,但看着就挺虎的,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老大名叫大桃,两岁了,老二名叫二桃,五个多月了,还在哺乳期。钟希望拿了两块糖糕给大桃,二桃眼巴巴地瞅着她姐,嘴巴不停流口水,哦哦叫着,秦桂花就从大桃手里拿过一块糖糕咬了一口嚼了嚼吐给她吃。
因为有小孩在,所以三人的话题也就围绕着孩子,秦桂花主说,钟希望负责倾听,偶尔搭两句话,胡兰花就显得比较沉默了。
秦桂花喂了几口给二桃后无奈地笑道:“这有了孩子就是不方便,走哪儿都拖家带口的,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烦都能烦死!哪像你们俩没有拖累,轻轻松松的!”
钟希望相信以秦桂花一根筋的脑子,这话应该就是有感而发而非别有深意的,不过听着确实会让人想多,比如胡兰花,脸色明显僵了僵。
“俺娘,要!”大桃啃完了一块糖糕后扯着秦桂花的袖子还要,一边扯一边偷偷瞧着钟希望。
秦桂花脸色有些尴尬,刚要训斥大桃,就见钟希望又拿了一块给大桃。
“嫂子,这真是……你不要再给她了,她就是老母猪吃死食,给多少吃多少!”说着就开始拿手指点大桃的额头,瞪眼小声呵斥,“你咋回事?下回再这样就别跟俺出来了!”
大桃显然是被她娘骂习惯了,只顾着闷头啃糖糕,根本没啥反应。
秦桂花还要说她,钟希望就拦着她说了别的话题,问她们过年咋过,是在自家过,还是到部队里过。
秦桂花说在自家过,晚上才到部队包饺子,还说今年好像有个小型联欢会。说到这个,胡兰花终于不再沉默,说前几天那个女军医还过来动员她们十来个军嫂出几个节目,有五六个军嫂都报了节目了,都是唱她们当地的民歌小调。
“秦桂花也报了,也是唱歌,嫂子,你不知道她还有把好嗓子呢,唱起歌来可好听了!”胡兰花由衷地赞美道。
秦桂花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谦虚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就是瞎唱的!”
胡兰花不遗余力地夸赞秦桂花:“瞎唱都那么好听,你要是好好唱,那不好听死了!对了,你现在就唱个给嫂子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