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温热的热水袋。
阚泽轻笑,无声地把他抱得更紧了。
就好像已经抱住了全世界。
流感病毒终于搬家后,这一年的最后一次天罚也到了。这一次,有阚泽和蛟龙时刻陪着,实际上远没有往年那样难熬----让男人把他揽在怀里抱着哄着,痛楚似乎也跟着减轻了不少。
只是蛟龙这还是第一回亲眼瞧见他扛天罚的模样,仍旧被吓了一大跳。
说起来好像只是两个轻飘飘的字,直到瞧见了,才知道这惩罚究竟意味着什么----蛟龙着实有些心疼,虽然在场时没说,之后却从其他大妖手中找了许多典籍,期冀从中间找出个方法。
猫薄荷草也心焦如焚,自然愿意。
阚泽家自那之后基本成了大妖集聚地。
头一回看见一只灰扑扑的鸟落在家里阳台上时,司景还当它只是只来避雨的普通鸟,瞧着长得挺肥的还暗暗咽了口唾沫,勉强维持客气和爱心,给它放了一小碟子鸟食。
灰鸟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伸出爪子踢了踢,一脚把碟子给踢翻了。
这鸟!
司大佬看不惯了,用扫帚把鸟食扫起来,认真教育:“怎么浪费粮食呢?”
灰鸟抬起黑珍珠似的眼瞅瞅他,随即慢吞吞转了个身,冲他撅起自己的圆屁股。
“……”
这什么鬼态度?
他司景,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在他面前能这么横下去的人!
鸟也不行!
阚泽回到家时,司景已经开始架锅了。家里头大大小小的毛团子一堆,无数被召集过来的猫们喵喵叫着,围绕着阳台上的灰鸟打转,眼睛里写满蠢蠢欲动。灰鸟原本还是副高冷模样,这会儿却略微惊惶地拍打着翅膀,往上头飞了飞。
它躲到架子后头,小心翼翼探头往下看。
“喵呜……”
猫们还在下面眼巴巴等着,张大嘴巴期盼着天降飞鸟。
你下来呀,你下来呀!
司景则在往锅里哗啦啦倒油。看见阚泽进门,他眉头一扬,说:“来的正好,我准备把它红烧了。你帮个忙。”
阚泽:“……确定要红烧它吗?”
司大佬决心已下,“红烧!”
阚泽爱极了他这会儿气呼呼的小模样,看着心头就软成水,居然真的一口应了下来,“好。”
他和有些慌张的灰鸟对视上,碧色的枝叶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硬生生把对方给拽了下来,笼子门一开,一条细小的茎拽着它,就要把它往锅里放。灰鸟眼见着自己真要被下油锅,终于慌张起来,张大嘴巴,吐出一小团小小的火焰,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