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几件衣服而已,怎么他觉着腰也酸疼?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在阚泽身上做了一个半小时的水中俯卧撑,这运动相当耗体力,腰酸腿软,两条长腿都提不起什么力气。身子好像还在晃晃荡荡,司景挪了挪,立马被阚泽贴心地在他和床头间放了个枕头。
司大佬靠着枕头,终于觉着舒服了。
啧。
阚泽问:“怎么知道的?”
换装这事?
司景喝醉后挺乖,不闹也不吐,就喜欢自个儿傻笑,再卖卖萌。而且喝完第二天,基本上前一天晚上事情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想不起来。这种情况,俗称断片。
阚泽见识过他醉酒,知道他不记得,瞧见他今天如此清楚,还有些诧异。
司景冷笑声,把手机举给他看。
上头是个全新的朋友圈,只有唯一一条消息,用户头像是条腾飞的龙。
【我崽,俊吧?[心][心][心]@第一狐@白@我家小花天下第一可爱】
底下是九宫格,花式猫咪走秀来了一波儿。
“……”
猫薄荷草沉默。
“而且他还是今天先加的我,然后才发的,”司景盘腿坐在床上,笑出一口白牙,“嗯?”
“……”
早知道不给那帮子妖发了。
就知道捅娄子。
呵。
捅娄子的老父亲慢慢悠悠举着龙爪戳昨天刚买的手机。他打字速度慢,又不熟悉拼音,打一个字得想半天,白宏礼刚刚教过他注册加人,这会儿只偶尔过来扫一眼,瞧瞧他进度。
“怎么样了?”
蛟龙的架势活像是个古稀老人,恨不能在鼻梁上架副老花镜。他费劲儿地按着,慢吞吞说:“还没好。”
大胖鲤鱼于是又扭过头,无意中一刷自己朋友圈,差点儿失声尖叫出来。
“前辈!”他喊道,“前辈,你怎么发出去了?”
蛟龙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了,望着他。
“啊?”
“你发出去了!”大胖鲤鱼焦急地拼命按,“怎么办,这怎么办”
他鼻尖额头都冒了汗,蛟龙不肯把手机给他,“我还没发完。”
……可再不给我,你就不用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