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瓶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银子,只说她出门从不让人跟。
她倒是彻底把玉瓶这丫头收买了,难道仅仅用钱?
也不奇怪。钱本来就可以收买人心。万晟轻笑一声。
…
池净是在晚膳时分回到无华院的。
一见到她,蓝以墨和玉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玉瓶匆匆转身去端来一盆热水,“姑娘,先洗把脸吧。”
“嗯。”池净声音有点低沉,情绪很低落。“今晚我不吃饭了,不用等我。”
“好。”看来脸上和衣裙上的几处血迹不是姑娘的,应该是沾到别人身上的。玉瓶松了一口气。
池净从怀里拿出一叠东西,随意抽了两张出来,递给她和蓝以墨一人一张。
当他们看清手中东西时,大吃一惊。
没等他们回应,池净便转身回房了。只丢下一句:“心情不好赏你们的,别拒绝,我懒得说话。”
当晚,无华院里的人辗转难眠,几乎都睁着眼睛直到天明鸡晓。
…
而城里某处客栈,一名正在养伤的男子在沉睡中突如其来地惊坐起来。
是银票!
她拿走了他怀里的银票!
足足十张,每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哈哈哈哈。”忍不住仰天大笑,扯动了腹部的伤口,有血从白布里渗出,他却毫不在意。
“哈哈,用钱财足抵救命之恩,所以让我不用寻你了是么。”
低头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他轻轻地摸了摸额头处,眼里笑意更深。“休想。”
门外有人轻唤:“楼主。”
他收起笑和脸上的柔和,眉眼间换上一片漠然。凌厉的眸子转眼凛若冰霜,冷冷地道:“去查。”
“是!”
第19章梦境
第二天,池净便病倒了。
她浑身无力,时而如临冰窖,时而如陷火窟,四肢酸痛,嗓子像被烤干似地又渴又疼。
迷糊中她听见玉瓶焦急的声音:“怎么办,姑娘身子好烫,大夫怎么还不来!”
玉瓶拧了条湿帕子给池净额头上敷着,一边坐立不安地向门外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