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这么说,他估计就会离开了。”老妇人挥了挥手道。
“可是……”知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
…
“什么?借宿的姑娘?”
尉迟无梦一听,一颗心开始往下沉,根本不敢扭头去看将离的脸色。
这两日,他师兄弟二人几乎是天一亮就来这家院子外站着,那被人称作知儿的姑娘见了师兄直呼登徒子,又是扫把又是泼水地赶人。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貌胜潘安的大师兄居然会那么不招女子待见。也因此,他竟也开始觉得这个女子是小师妹了。
除了小师妹,他想不出来有谁不为美色所动。
可如今,这女子说,是一位路过借宿的姑娘教她唱的曲儿……
“你真的不是净净?”将离却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他的眼神太专注,像有魔力一般,知儿心跳漏了好几拍。
其实,她那日确实是被他孟浪的举动吓得狠了,这两日才见他就怒气冲冲地逐赶。如今近了看,又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开了,她却只觉这男子长相俊美得有些过分了……
知儿别过脸,不敢看他双眼,神情微涩,道:“我叫邢知儿,从小在这个村子里头长大,父母早逝,家中只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祖母相依为命,两位公子若不信,可去村里问问。”
将离眼里的光一寸寸地暗了下来。
其实他这两天也冷静了下来。观察了两天,发现这位知儿姑娘确实因为那天哼过那首歌让他感觉净净回来了,其他时候他在她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净净的影子。
如今想来,她说的也极有可能,净净有可能是路过了,在这里停留过……
他又来晚了一步么?
强忍下心中的痛,将离再次开口询问:“请问,借宿你家的那位姑娘,是否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她有没有受伤?留宿了几天?后来呢,后来她又去了哪儿?她有没有说?”
尉迟无梦是头一回听到将离一次性说那么多话,想起失踪的小师妹,心里又是一酸。
“这,我不太记得了,眼睛大吗?应该是吧……”这一连串的追问,简直令邢知儿头皮发麻。
“那,你的祖母可记得?”将离又道,一个人不记得了,另一个人总记得吧?
“祖母她身子不大好,记忆力也大不如前了……”知儿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知儿姑娘,我们想见一见你的祖母。”这下,不用将离开口,尉迟无梦也发话了。
这女子支支吾吾,言语间又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飘忽,显然是在撒谎。更何况,小师妹的双眼生得黑白分明又大又美丽,见过的人很少有记不住的。那她为何要撒谎?
邢知儿心里一烦,“啊呀,反正祖母也不记得了,你们赶紧走,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吼罢,她转身欲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