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过去,小鱼,小鱼……你回来!”
“顺姑……顺姑你别走……”
听着她不安的梦呓,将离伸放下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又烧起来了。打了盆水,细细地替她擦拭额上冷汗,他无奈地又叹了好长一声气。
心病仍需心药医,净净这次的心结太棘手了,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失去最亲的亲人,内心的痛楚,除了时间,根本没有其他捷径可以平复。
“承宗……承宗……你别怕、别怕……姐姐在这……”
“爸爸……妈妈……呜呜……”
“净净……”将离握紧了她的手,“你还有我。”
…
…
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秦玧风尘仆仆地回到秦府。
“汐儿得知我平安归来,一定会高兴得哭出来。”
虽然他往日里是有些花花肠子,但男人哪有不fēng_liú的?最重要的是,他此时此刻才发现,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这个家,有这位正妻的。
才离家一个多月,他却像离开了许多年,如今重新站在自家门口,恍如隔世。
“我得给汐儿一个惊喜。”他这般想着,对前来开门的门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了脚步,往二人的婚房走去。
他一心只想着见唐汐,却不曾留意到一路经过的下人们对他投来的又惊又惧的表情。
“少爷……”门人惊讶过后,追在身后欲言又止。
“嘘,别叫!”他低喝一声,继续往前走。
在那该死的地宫里,他也曾冷得瑟瑟发抖,不止一次想起过唐汐。如今总算从地狱里爬上来了,他神情一柔,看着房内灯火通明,心里一片温暖。
汐儿她,应该晚晚担心自己担心得夜不能寐吧?
他伸出手来,正欲推开房门,却听得房内传来一阵男女嬉笑声。
他的手僵住。
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
这是他们的婚房没错啊!那屋中……屋中是谁?
“哈哈……快别闹了,被别人听到了不好。”屋内,唐汐边笑着边嗔骂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那秦玧必定是没命回来了,这秦府上下,不就是你做主了?那些个下贱的奴婢,难道还敢到处张扬不成?”那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不以为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