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万晟有事请教她,否则她也不轻易开腔了。
不是她拿乔,她只是将聂意寒的话听进去了罢了。再加上那个藏尸之梦总让她有几许心神不宁,她也就干脆不去插手太多事情了。
其实对她而言,这场仗赢不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保证万晟的安全。
既然无所事事,那不如嗑嗑瓜子,听听故事吧!
…
“有一天,我梦到一个人在哭。”大毛道,想起那个梦来,仍有点毛骨悚然。
“谁?”池净兴趣盎然道。
“姑娘,你先听我说完。”大毛无奈地道,听故事不要太心急。
“噢。”池净点头,换了种口味的瓜子。
“那次,我在梦里梦到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在哭。”大毛回忆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大毛向来讨厌哭哭啼啼的男人,跟个娘儿们似的,没意思。”
“可是他真的哭得太伤心了…在那个空寂无人的荒地里,他就那样背对着我,抱着一样东西不断地在哭…”
“哭得我心烦,也哭得我很难过…”
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和不安。但梦境是不受人控制的。他想掉头就走,甚至想捂起耳朵不再去听他哀伤悲切的哭声,然而手脚却不听使唤。
“我问他是谁,他没有理我。”
“我又大声地再问他为什么哭,他也没有理我。”
“我走近他,他低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有点焦急,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来…我,我…”
大毛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他紧皱着眉,脸上表情很不舒服。
“他怎么了?他是谁?”池净听得正起劲,急声催促道。
大毛痛苦地闭上了眼:“我看到了跟我自己一样的脸。”
“啊?”她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一般这种剧情,不都应该那个人转过头来,大毛会发现他没有五官,又或者前面的头发跟后面的头发一样长…
大毛看到了自己的脸?意思是,那个背对着他,悲伤哭泣的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后来呢?他抱着的是什么?”池净同情地道,这类型的梦,其实正是预警梦。
他怀中抱着的,必定是他此生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才会哭得那么凄凉。
“一堆白骨。”大毛抿唇道。
“谁的白骨?”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大毛却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