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一字一句地将易理说个清楚明白,让那些明里暗里在偷偷观察着她的人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两把刷子的,让他们无从反驳,甘拜下风!
“对!我十二岁那一年,行走于家中庭院中却无缘无故摔倒在地,头撞在了院子旁的篱笆上,额头上血流如注...”妇人道,想起那一年仍是心有余悸。
那篱笆上有一节断开的残竹,锋利如刀刃,她的额头擦着断竹而过,被划开了一个小口,但这并不是最惊险的,惊险的是她只差那么一点点...
若她身子再倾斜那么半分而撞到残竹上,必定会被那残竹直刺入眼中...
后果不堪设想!
她爬起来后便放声大哭,母亲闻声匆匆前来一看,也是惊出了一身汗!
因这场无妄之灾太过刻骨铭心,因此她事到如今对个中细节仍记得清楚。当年,止住了额上的血后,她便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整整大半个月才得以好转!
这不但是应了那血光之灾,连大病也被无华老人算准了!
...
又算了算一些她的其他情况,直至算得差不多了,也基本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池净这才将话题重新绕回来。
“你可知为何人人都认为你是已死之人?”池净好整以暇地道。
“他们说...他们说...我早该不存活于世,但我不懂...”果然,一说到这个问题,那妇人神情慌乱,迷茫又不安起来。
这心病也有好些时日了,一日不解开,一日便不得安生。
“在甲申大运,庚辰年,也便是你的二十岁这年,是你的出阁之年吧?”太岁天干与其配偶星天干相合,婚动也,池净极有把握地道。
“对!无华老人,你又算对了!”妇人有些羞涩起来。
女子十有五年,年已及笄。说起来也是莫名尴尬,但她当年是没有行及笄礼的。
东离的女子鲜少有十八岁后尚未婚配的,更何况她还是二十岁才将自己嫁了出去,却并非家境之故。
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若十五岁之前,女子已经许配了人家,便是要行及笄之礼的。但若一直未被人看上,未许配任何人,便到了二十岁这年再自行束上簪子。
她因为额上破相的关系,年至二十,才遇上了现在的相公...妇人不好意思地朝自家相公看了一眼,见对方只知道傻笑,不由得娇嗔一眼。
“这晚婚对化解阴差阳错也有一定的效用,不需要过于挂怀。”池净知晓她心中所想,安慰道。
大龄未婚并不可耻,而且在她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二十岁算个毛钱大龄啊。
这些脑子里只有传宗接代的古人哎,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少艾,身体发育都还没彻底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