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东离里的每个道士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哦,是吗?”池净抬了抬眼皮,懒懒地应道,“那可真是能人呢。”
“呵呵呵...”虚通闻言,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说老道士,”脑里有根筋“啪”的一下断了,池净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能不能别老是“呵呵呵”“呵呵呵”的,听起来难听又烦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笑声多令人恶心啊?”
“...”虚通的笑凝结在脸上,下意识地假笑道:“呵呵...”
一顿,第三个“呵”勉强止住,他扯了扯唇角,终是笑不出来。
“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劫财?劫色?”池净讽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大杂院的孩子们的情况,又从京城赶到固城,还特意备好了能克制她的mí_yào,让那两兄弟得以成功将她掳来,如此大费周章,绝不是为财为色。
“池姑娘果然快言快语,好,那贫道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些孩子们是你治好的吧?慕容公子也是你治好的吧?”虚通道,本来又想惯性地“呵呵”两声,想想又作罢了。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池净淡然道,在这淡然下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连慕容公子的事也知道?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贫道在慕容家可是亲眼看到姑娘用血来治慕容公子呢。”虚通来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半张被毁的脸,得意地一笑。
“无稽之谈,你怎么不说我是神仙?”池净冷笑道,心里慌乱不安。他怎么看到的?当时房里明明只有她和慕容箴!
“你是不是神仙,贫道不知。但你的血到底能不能救人,很快自会有分晓。”虚通笑着,满脸的横肉此时哪还像平日般和善可亲?他
狰狞地笑了起来,取过一旁的匕首,匕首上的寒光让池净心房阵阵紧缩。
“你要救谁?”池净力求镇定,但话里无法抑制的那丝颤抖出卖了自己。
眼前一个恍惚,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所冰冷的研究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当一具行尸走肉...
“呵...”有些得意忘形,虚通笑道,用匕首敲了敲手中茶杯,“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要害怕,小姑娘,贫道会轻些...”
金属与瓷器的碰触间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响声,却令池净有耳鸣之感。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臂缓慢又快速地滴进虚通的茶杯中。
该死的!她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拼了这条命跟虚通同归于尽,要么赶紧想办法逃!
虚通并没有人性,他若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恐怕她只会过得比研究所里的日子更惨!
可是她还动不了...药效还没过去...
她不想死,不想死在这渣道士手上!惟今之计只有逃了!池净乖巧地任他取着血,却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山洞的布局,与洞外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