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
石苍术倒是高看了他一眼:“不错,够坦白。”
“谢主子。”那暗卫神色一喜,奴性使然,习惯性地就喜滋滋地要低下身子去...
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谋反啊!准备弑君啊!还谢什么主子!他弯了一半的腰赶紧直起来,脸上黑得不能再黑。
金胡卢有点想笑,但又似乎笑不出来。
“我们还剩下...”石苍术环顾周围,数了数,五人,而对方则有十五人。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若...主子请往林子里逃。”金胡卢道,咬了咬牙,眼里恨意极盛地射向那暗卫。
还能逃得掉?石苍术笑了笑,想起临行前小师妹对自己说的,印堂紫中带黑...
但小师妹也说了,他没有性命之忧!神情一凛,他取出瓷瓶,倒出一颗递与金胡卢,“金胡卢,你该记得你这条命是小师妹拼了心力耗费了不少力气捡回来的!”
“属下铭记于心,断不敢忘!”金胡卢接过药丸,明了他的意思。这是保命的仙丹!
哪怕为了不辜负池姑娘的救命之恩,他也绝不能死!这药只有两颗,足见其珍贵,而主子给自己分了一颗...
他有什么面目去死!握紧了剑,握紧了手中药丸,金胡卢大喝一声。
“叛徒,拿命来!”
...
池净右眼皮跳了一跳。
她伸手按住,感觉到它又跳了一跳。左眼财右眼灾?
不会的,石头师兄没有死劫,顶多有难,但能撑过去。她自我安慰道,那虚通必定受了伤,也没时间作恶来扰乱人的命数。
这样一想,心里的担忧便少了些。
“姑娘,包袱已经收拾好了。”玉瓶红着眼从屋子里出来,声音哑哑的,似是痛哭过一场。
“你哭什么呀,又不是死别。”生离不痛苦,死别才是最痛苦,最值得哭的。池净无奈,自布袋里取出一叠银票来,看银票面额全是一千两一张,起码有十来张。
“姑娘,你哪来的银票?”玉瓶连哭都忘了,看着那一叠银票,说不出话来。
姑娘为什么...总能出其不意地...冷不丁地变出银子来?不是说好了,出门太匆忙,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