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娘亲这是跟王叔通奸...于是我问王叔要十两银子...不然我就告诉我爹...”他的语气欢快起来。
好样的!好儿郎!池净剥瓜子的手速也跟着欢快了一点。
“...我爹平日里虽然寡言,只喜欢上山砍柴...”小兔子又想起自己爹来,还带着困惑,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爹那么喜欢上山砍柴。
池净闻言,激动地手一抖,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她一惊,往他看去,发现他并未被自己弄出的些微异响惊扰了思绪,这才放下心来。
小兔子,我敢跟你打赌,你爹常去的那座山柴多不多我不晓得,但狐狸一定多...还成精了的...
“...但我爹要是凶起来...会把我娘和王叔一起砍死的...”他自豪地道,唇畔有着惟恐天下不乱的笑意。神思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站在王叔的床前,看着床上慌乱的不着片褛的两人,又看到王叔那解在床边的钱袋...
“...我娘怕了...让王叔给我十两银子...王叔也很干脆地给了...可是我突然觉得我喊价喊低了...”该喊五十两的,毕竟人命关天,十两太便宜了...
...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贪”字轻易就能写成“贫”字。
所以接下来的故事肯定是那位隔壁的王叔发现了小兔子的贪得无厌,知道小兔子一定会一直以这事要挟自己,一次比一次狮子开大口,欲壑难填。
果然。
“...王叔不愿意给我五十两...”小兔子情绪又开始有些明显波动起来。
“嗯。”故事进入白热化阶段,池净适当地“嗯”道。
“...这时候我娘说...说我是王叔的儿子...”小兔子话里有明显的嫌恶。
“嗯。”你必须是啊!
“...可是王叔不承认...他说我是赵叔的儿子...但也有可能是李叔的...”小兔子无所谓地陈述着,他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确实不是很在乎,毕竟,谁有银子谁当他爹也行啊。
“嗯。”这位娘亲,约莫是赵钱孙李四位叔叔都集齐了吧,可惜最后被王炸了。
“...王叔说他有办法处理我...让我娘别管...呜呜呜...我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王叔带走了...”想起被抛弃那一幕,他这下才是真的悲从心来,充满苦楚地掉下眼泪来。
池净将最后一颗瓜子仁放进嘴里。
...
故事听完了,该干点正事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兔子呢?池净抬起皓腕以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
薄荷的气味已经彻底散去,麻沸散的药效再次取回了主导权,夺回了上风,小兔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要是不治他吧,楚家会不会觉得她歧视智障儿童?要是治吧,把他治好了,便是这里最大的隐患,包括她自己的生命也会受到莫大的威胁。
以这人的品性,不把她池净供出去卖钱才怪。所以现在是治也难,不治也难。如何是好?
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