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就是了。”
陈桐祥看着淡然的四皇子,满腔怒火懈了去,轻哼道:“无视不了,这不还有半个月,就是比武招亲了,他们逮着机会,又要欺负殿下。”
“你觉得他们欺负本王么?”
“出言不逊,口出狂言,不分尊卑,就是欺负!”
口头逞能算什么本事,温世昭根本不屑去争个口头输赢。她扯了扯唇角,不再去理会在耳边喋喋不休的陈桐祥,专心研究她的摆兵布阵。
温世昭没研究出什么来,心头倒是起了怎得也静不下的燥意。
耳边聒噪的不止是陈桐祥,也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乌鸦落在王府,时不时跟哭丧似的叫来叫去,命人去赶过几日又飞回来,听了就心烦。
温世昭刚把兵书放下,旬殷边走边叫道:“王爷,太子殿下来信!”
陈桐祥小声道:“太子殿下又来信,这已经是第五封信笺了。”
最近时日,也不知温国与齐国的边境发生什么摩擦,温太子三天两回派人送信。而不出温世昭的意料,这信笺内容与前几封信笺无差,只是言语越来越急切,措辞极为激烈。
无一例外,温太子在信中言明当前局势。
左将军作战失误,曾陷入十万温左军于绝境,后又被温太子率军,解了绝境的围困。而只差一步成功歼灭温军主力的齐国,却被突如其来的温太子狠狠挫了锐气。
这一年半载里,齐国前前后后派兵试探数百回,当每日的小战乱满足不了某些人的热血,战事僵持到一定的地步,极有可能,要开战。
温世昭看完信笺陷入沉思,他们也陪在她身边,而不出声打扰她。
静默许久,四皇子也不吭声,旬殷与陈桐祥便瞪来瞪去。陈桐祥现在还气上次旬殷的话,趁机去掐旬殷。旬殷气了,拧他胳膊,谁也不让谁。
旬殷看到温世昭动了动身子,去端石桌的茶盏,这才不搭理对他又掐又踢的陈桐祥,端起茶盏递给她,低声道:“王爷,我们该准备了。”
陈桐祥乍呼:“准备什么!”
“是该准备了。”温世昭接过茶盏喝了口清茶,沉声道:“传本王令,潜伏在萧城周围的侍卫整顿行装,不可惊扰民众,随时待命。”
“得令。”旬殷拱手退下。
陈桐祥兴奋叫道!”
“开心吧?”
“啊,开心!!”
温世昭异常冷静,丝毫喜悦的神色都没有,漆黑的眸子尽是冷峻,半响勾起唇讥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