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这怯怯弱弱的好表姐明着是关心她实则是暗讽楚家人飞扬跋扈,顺带还宣扬她不知廉耻,而且她拒婚跳湖的事,恐怕已经传了出去,过不了几日商战会再次成为满上京的笑话。
楚相宜忍着恶心,不着痕迹的挣脱双臂,“表姐说什么呢,看来是急糊涂了!我是瞧着池边的一株红莲打开了朵儿,心里欢喜,伸手去够不小心落了水。”
苏玉烟怔怔的瞧了瞧双手,她发觉今日这表妹有些奇怪,昨日还与她说不喜商家庶子的愚笨,要解除婚约重觅佳婿。听说她拒婚落了水就急急赶来了,难道是下人传错话了?果真是失足落了水?
楚相宜知晓了苏家的居心不良,再也不想白吃白喝供着苏家一家白眼狼,今生必须要把苏家尽快赶出去。只是爹爹那里如何交代呢?
正想着就见楚江涛派容氏身边的大丫鬟金盏来寻,楚相宜知晓楚江涛应该是告诉她向商战退婚的事,想着一会她还要向楚江涛打探下楚家的秘密便打算支开苏玉烟。
她不知晓上一世苏玉烟是如何知晓的,或许是商战告诉她的,也或许是她偷偷打探到的,想到这里她对苏玉烟道:“爹爹这几日犯了旧疾,表姐不若先行回去,等几日我再寻你来玩。”
刚说罢就见苏玉烟又是泪光点点,眼中一片急切,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妹妹这是哪里话,我多大的人了,哪里只会只顾着玩。姑丈自小待我女儿一般亲厚,如今他病了我哪里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楚相宜轻轻拍开苏玉烟的手,“好生走路,别叫下人瞧着表姐不规矩。”
苏玉烟见她抚开了她的手又是一愣,可听到她的话后嗔怪道:“妹妹说笑了,哪里就有那般严重了!”
楚相宜嗤笑一声,见她话虽这样说,可到底是双手交叠,小步轻移,不再来拉扯她。她这表姐这般爱惜羽毛,看来一早就打算嫁入高门了,可到底是失算了,再得宠又如何,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啊!
“爹爹……”
再次见到楚江涛,楚相宜不自觉已是眼含泪光,哽咽着说不出话。她没见楚江涛已有九年了。上一世怕连累楚家,她从不见楚家人,就连爹爹临终之际她都不能去见一面。
楚江涛本是沉着面,但见到自家姑娘泪眼婆娑的不知所措,心就软了七八分。今早还嚷着,不退婚就离家出走,这才半日就已经这样了,到底是小孩子家家嘴上花花。
只是,这婚实在不喜他可以舍了老脸退了,但楚大郎弟妹又小,楚家将来须的由楚相宜担着,作为楚家继承人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可知错了?”
“知,知错了!”
楚江涛欣慰点点头,刚想再训几句就见自家姑娘已经趴在他膝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楚江涛叹了一口气,到底不忍心再训,抬手轻拍着楚相宜肩头,“好了,好了!爹爹都依了你了,等明日我便去定国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