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你看看你的好外甥女,这是成心让咱们家不好过呢!”苗艳翠向丈夫求助。
郭福听了连忙过去劝杜昕月:“昕月,差不多就行了。”
“不行,今天的事情要是就这么算了,要是日后孙德胜再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他要是对我打击报复怎么办?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杜昕月态度强硬。
“有支记在呢,不会的。”郭福安慰道。
“是啊昕月,咱支书你还信不过吗?”张桂香帮腔。
“杜昕月,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别给脸不要脸!”苗艳翠终于忍不住冲杜昕月吼起来。她原本就对杜昕月这两天的做法存着一肚子的气,今天看杜昕月连支记都得罪,丈夫郭福的面子也不给,便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孙长贵一声低喝制止了女人们的唠叨,“杜昕月,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让孙德胜要给我写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欺负我。”杜昕月本想就着这件事给孙家父子点儿颜色,但是想到自己姥姥还病在床上,便决定早些结束这件事。
还没等孙长贵说话,他的儿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保证书是、是我长项!”
大家本以为杜昕月要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一听是写保证书,便都松一口气。孙长贵怕杜昕月变卦,借口自己还有事情,撇下苗艳翠和儿子扬长而去。
孙长贵走了,定亲的事只能改日再议。
孙长贵一走,杜昕月便催促孙德胜写保证书,孙德胜嚷着下面疼,杜昕月不理他,只答应他写完保证书才可以离开。
孙德胜忍者疼痛按照杜昕月说的写完并且签字画押,便被孙桂香搀扶着离开了。
他们走后,杜昕月忙把舅舅叫到一边,跟他说起姥姥生病的事。
母亲生病做儿子的本该焦急万分的,不想郭福却拿不定注意。他说这事儿要跟苗艳翠商量一下再说。
杜昕月就是怕苗艳翠推三阻四才单独跟郭福说的,没想到郭福这么没出息。
果然,苗艳翠听郭福说要去省城给老太太买药,当即就翻了脸。
“你疯了你,去省城得花多少钱?再说了,你一走好几天,这丢下的工分怎么办?”
“我妈不是病了吗,要命的病呢,我这做儿子的不去不好。”郭福小心翼翼地跟老婆解释。
“不行,你不能去!”苗艳翠叉着腰反对。
“苗艳翠,你不让舅舅去省城买药,我姥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付得起责任吗?”杜昕月反唇相讥。
苗艳翠一脸的不在乎,说:“负什么责任啊,她成天这病那病的,挣不来工分还拖累着我们,要我们一家人都为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