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差点把自己哆嗦成帕金森,听见他的回答,她点了点头,用发抖的声线回道:
“可是师兄,你半刻钟前也是这么说的。”
沈望:“……”
他的男孩尊严有点受伤,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没办法,他是真的用心了,但是也是真的没找到师父说的丹田发热,天地间有灵力往自己身边靠拢,被身体吸收进来的感觉。
他连天地灵气长什么样子都没有概念。
结果这一睁眼,就看到花白禾蹲在他旁边,鼻子下吊着一条老长的鼻涕水儿----
“吸溜。”
花白禾对着他把长鼻涕吸了回去。
沈望:“……”
好恶心!
他嫌弃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条手帕,糊到了花白禾的脸上,对她道:
“擦擦!”
花白禾一个偶像包袱两百斤重的成年人,当然也很不想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丢人,但是……
她绝望地对沈望指了指自己扔在旁边地上的三条报废手帕,一脸的生无可恋:
“没用的,咱俩一天学不好入门心法,我这风寒就一天不能好。”
不论外界气温如何,如今这闻道阁海拔起码一千五百米,如今又是大清早,天空还是朦胧的灰蓝色,两个小娃娃走出了殿内的恒温阵法,不被冻的跳脚才是奇怪。
沈望看她都被冻的无比清醒的模样,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想起星隐早晨的那番话来。
和师妹同进同退……
于是他想了想,把自己仅剩的单衣,在花白禾的面前脱了下来。
见到他拉开衣裳,花白禾一脸懵逼:
“师、师兄你要做什么?”
下一刻,沈望把单衣往她的身上一甩,倔强道:
“你穿上,今日午时之前,我必定学会本门心法,教你入门。”
花白禾:“……”
她想了想,自己要是穿了,星隐的头上可能会出现一片青青草原。
可是,某个人好像总是在被绿的边缘才会气到把她这样那样?
花白禾纠结了几秒钟,毅然决定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把沈望的单衣给披上了,甚至反手发了一张卡:
“师兄你对我真好。”
不远处的殿内。
星隐:“……”
她的脸黑如锅底,手上的力道再次没控制住,将旁边的桌角掰了一块下来,捏成了木渣。
她不断地跟自己说:
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