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苏流火一眼,坦然接过纸巾然后抽出一张开始擦拭被水打湿的书皮,幸而书本当时没有翻开,里面幸免于难,苏流火吐出一口气。
一分钟里,苏流火看着男人把书细致擦干,又将手上的水渍擦去,末了将书摆放整齐就转身走去洗手间方向。
待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她把视线悄悄收回来,最终落到桌上的一本厚厚的书上。
“白袍----一位哈佛医学生的历练。”苏流火在心里默读出来。
医学生,白袍,难道刚才那个人是个医生?说到这个,附近确实有一家医院。
看看人家看的书,再看看自己的,苏流火一吐舌头,立马走到书架跟前将讲“霸道总裁爱上我”那本换成了《协和医事》。
不过翻了几页,就想要锤墙,她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
苏流火在本市的舞蹈学院学舞蹈,再过一年就要毕业。对于舞蹈学生来说暑假就真的只是一个词语,他们全年无休,几乎每天都泡在练功房里。
这天下午,苏流火跟江怡、明静两人提前练完功,回寝室的路上。
“从昨天到今天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告诉姐在想啥呢?”江怡碰了碰苏流火的胳膊,有些好笑地问道。
一说起这个,苏流火就有一肚子的火噌噌噌往上冒:“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丫的约我还放我鸽子的?这事你得好好反省反省。”说着就要上去揍人。
江怡连忙躲开,撒腿就跑:“苏流火我说你昨天因为这个事打骂了一晚上还没够啊,小肚鸡肠说的就是你,作为我诚挚的歉意,我决定请你吃大餐。”
苏流火借势而上:“好,我要点最贵的。”
说是最贵的,最后三个人点了一份超豪华版的麻辣烫。饭后,江怡提议去逛街,苏流火自然举双手赞成,明静先回了学校。
十九、二十岁的姑娘正是最爱舞蹈的,对于美的审美也多比别人的苛刻一些。
这不,苏流火看着江怡手里的一双十二厘米的无防水台高跟鞋摇头唏嘘了几声:“你要是能穿着这双鞋走两步我……”给你一百块钱这几个字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苏流火看着歪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江怡嘴角抽了抽。
人民医院。
苏流火扶着撑着拐杖脚踝打上厚厚石膏的江怡走出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