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疼死老子了。
牙都松动了!
程谨极有眼色的递上来一张湿巾,白芷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将打人的那只手从里到外仔细的擦了一遍,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恶心!”
杨潇:.......
杨潇:!!!
“侬.......”男人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因为牙齿松动说话漏风而不得不停止了后面的话,只是用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浑身彪低气压。
白芷像是害怕似的退后了一步,双手抱胸啧啧了两声,“咦,你现在怎么不维持深情人设了”
看着男人仿佛要喷火的眼睛,继续不紧不慢调高了几分声线,力求所有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那么当初你故意制造事故害得我爸爸去世,又因为我发现了你的阴谋而以我精神失常的名头将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能不能受得了呢?”
“你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成了杀父仇人,对自己只是利用全无真情是什么感受吗?”
“你知道跟一群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病人呆在一起没病却还要打针吃药逼的自己发疯是什么感受吗?”
“哦,我忘了。你一直宣称当年杨家的破产是我父亲动的手脚,你父亲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是我许家的错,你母亲抑郁而亡是我许家的错,让你从一个富二代沦落到穷小子也是我许家的错。”
“扮演了这么长时间的受害者,你不累吗?”
男人嘴唇蠕动,惊讶、意外、恐惧、慌张一闪而过,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他知道要是不说点什么,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就毁了。
“窝,我没有。”
为了吐字清晰,杨潇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
“没有”
“当然敢!”从来不信神佛的男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至于他这些日子的倒霉和前几天万安寺主持的拒绝,在他心里不过是觉得运气不好而不是这世间真有仙佛鬼魔。
所以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取信于人,他竖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我杨潇对天发誓,没有做过对不起许家的事,若有则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轰隆。”
随着他的话落,挂在他头顶的吊灯像是回应似的倏然落下,要不是男人反应快,就要被当头落下的吊灯砸了个头破血流。
可即使没有头破血流,因为离得近,他的脸上和身上也被吊灯的碎片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有细细的鲜血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