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白:.......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周念白:.......
“怎么可能俩个人都是病死的?”周念白下意识的就不相信,“是什么病这么厉害,连宋大夫都治不好?”
宋大夫是莒县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因此很是受乡民爱戴和敬重。
“你爹得的是肺痨,宋大夫也治不好。”要是时间再往后推个几十年,发现及时,合理治疗,这个病还能治好。
但在这个缺医少药,医术不够发达的时代,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自然只有去地府报到,重新投胎的份。
“你娘是因为太过劳累,亏损了身子,你爹死后的那几年一直小病不断。最后一场风寒下来,没熬过去。”不等他问,白芷就直接先一步将周母的死因道了出来。
“怎么会熬不过去?”他爹的病是没办法,但他娘的病又不是疑难杂症,只要好好调养,补充元气,很可能养好的,“既然亏损了身子为什么不调补为什么不买来给娘吃?”
吆喝,这是怪罪上她没在他娘身上花钱尽心是。
可这点,别说她了,就是原主也赖不上。
白芷一时之间没说话,只是复杂的盯着他。
周念白被她眼中沉重、鄙视、同情又夹着可悲可叹的神色给盯的一愣,随即更是大怒,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起来,“钱是不是都被你给私吞抑或是败光了?”
女人家爱美是天性,衣服、首饰、香料等等,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哪一样不是花费颇多?
看着白芷越来越沉默,周念白的这个念头更坚定了,抬起一根手指痛心疾首的指责,“你怎么能这样?我爹娘对你可不薄!”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悲恸的表情,对着围观的同窗诉可怜,“同学们,你们给我评评理,她这么做对不对?”
还算安静的空间里顿时变得嘈杂吵闹起来。
“肯定不对呀。”
“就是就是,身为周家妇,侍奉公婆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置婆婆的病痛于不顾呢?”
“谁说不是呢。自古以来孝为天,周母又没有对不起她,她这么做就是不因该。”
有一半的人相信了周念白的说法,站到了他那边,但也有部分的人保持中立,还有部分的人持怀疑态度。
“可是,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身上应该穿金戴银,华丽非常才对?就算是孝期,要穿的素净,但这料子也不至于这么差。”
剩下的话那位脑子清明的同学没有说,这不仅是料子差了,那衣服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呢。他家的下人穿的都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