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叶鸢的时候躬身一礼。
“该叫我什么?”
安凉俏脸一红,“婶……婶婶……”
叶鸢忙轻笑。
“行了,你就别拿她打趣了。”国主笑骂一句。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叶鸢嘱咐着,抬手想帮安凉整整衣领,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
“劳婶婶费心,安凉记下了。”
说着,便匆忙离开。
看着安凉的背影,叶鸢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国主跟前,将热茶奉上。
“您也不管管倾雪有没有那意思,便急着撮合这二人。”略带埋怨的语气。
“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了解么,倾雪无非还因着那三人之事介怀,今次她若对安凉无半点好感,那我就是说破大天去,她也是万不会应了我,随安凉走这一遭的。”
“况且安凉的心意,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么?”抿了一口茶,递回到叶鸢手上。
“唉,我原以为,天侑的情商是遗传了倾雪,原来,还有这安凉一半的功劳呢!”
第十四章灾情
且说这牧倾雪,一听要出远门,立马便想到了文曲,往常出门在外,都是文曲贴身照顾着,这次自然也没有意外,出了宫门便派人去军营唤了文曲,又领了一队士兵随行。
出行前,安凉一看到文曲,也是懵了圈了,可随后便将此事抛于脑后。
国主派下的物资要走官道运往,最快也要差不多两日才能到达。
这么想着,安凉直接命一队士兵,带着少量粮食和物资,轻装便行,与三人一起抄小路,先往渝州赶去。
三人这紧赶慢赶,也还是走了整整一日,亏了三人也不是矫情的人,连夜赶路,也只是略显疲惫。
眼看着离渝州地界越来越近,这雪花也是越落越大。
往常,牧倾雪还是挺喜欢雪的,干净,纯粹,可今日却是越看越心烦。
“将军,那好像有个人!”文曲喝停了马儿,一指道旁。
众人闻言,纷纷停马,文曲忙下去打探。
就见那人被大雪掩埋,只剩小半个身子在外。
拨楞掉他身上的雪,文曲一惊,这人衣衫单薄,全身冻得僵硬发紫,探了探鼻息,已然是没了气息。
“怎么了?”
“死了。”文曲摇摇头,命人将他安葬。
“这里离渝州不远了,可惜了。”牧倾雪叹了口气。
“加紧赶路吧。”安凉没再多言,甩手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马屁股上。
本以为那冻死之人只是个个例,可这一路走来,越临近渝州城,冻死或饿死在道旁的人越多,然而更多的灾民还坚持着往渝州城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