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齐芦的心轻松起来,也就是说,问题不大了。她拿了厚厚的检查报告去找王文远,他已经抽完烟,两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走过去,静静地抱着他的腰。
秋天的风带着凉爽的味道,她道,“突然想起第一次让你接我下班了,你去了营销中心,结果我来这里。”
王文远勉强笑了一下,那时候他傻兮兮的,把她的玩笑话当真,默默干了不少蠢事。
“我就觉得你怎么那么实诚呢”她把报告塞他手里,“我和你领证的时候提那些要求,都是漫天要价----”
他低头看报告上一个个的汉字。
她贴着他的脸,“医生都很小心谨慎的,从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因为得负责。可她敢说我能恢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亲亲他的脸,“你不理我,我会不开心的。”
王文远想说活该,想再坚持坚持让她吃个教训,可对上她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是个鬼机灵,马上就晓得他的软化,在他脸上亲了亲,“咱们和好了。”
他转身抱着她,蹭了又蹭,仿佛受尽委屈的大豹子。齐芦一时间母性爆发,又有些慌张,不知该怎么办好,便缩在他怀中不太敢动。
欧阳北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伍苇在厨房和房间之间跑来跑去。他抬头看了几回,好奇道,“你在干嘛?”
她晃了晃手里的梳子和衣服,“妈今天迎新女婿,紧张哎。我帮她梳头,还有打扮----”
“都见多少回了,紧张啥?”
“那不是和姐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上门吗你个瓜货。”
欧阳北笑一下,放下手机,“这差别对待有点厉害了吧?当年我上门的时候----”
伍安兰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当年你上门,妈也是忙了一天准备吃的喝了。”
“我不是那意思。”他赔笑。
伍苇站在伍安兰背后冲他做鬼脸,“你那时候去,装得跟大少爷一样。这个不习惯,那个不好用,谁敢拿你当自己人呀?文远哥就不一样了啊,那才是我妈贴心的好女婿。”
伍安兰拍一下她,笑骂道,“妈可不偏心,你少挑拨离间。”
“这哪儿是挑拨教女婿----”
欧阳北摇头,这家伙,自从料理过他一次后还上瘾了,哪哪都想压他一头。他稍微示了些软,她就当自己赢了,兴奋得很。
笑闹之间,有拍门的声音,人到了。
伍安兰赶紧冲出来照了下镜子,拉拉特地换号的衣服,“伍苇,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