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喜看看锅里的粥,知道她按时喝了,才道:“处理完了,什么都要我做,请大学生来干嘛?”
徐璐“噗嗤”一声笑了,他怎么这么老土,总觉着人家大学生就是无所不能,其实也只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实践经验,他不在上头坐镇,他们也成不了事啊。
季云喜环顾一周,“他们还没回来?”
徐璐点点头。
“那行,别多想了,我在这儿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激素变化,她总觉着这段日子自己过于敏感了。昨天进梅几句话她难过好大会儿,今天他不顾厂里的事来陪自己,她又感动得眼眶发酸。
本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季云喜不知她心内的小九九,扶她回房,“再睡会儿,回来了我叫你。”
她这一觉睡得也不□□稳,迷迷糊糊,院里宝儿拖小车车的“咕噜”声,隔壁李国青家老母鸡下蛋的“咯咯”声,还有门口大榕树下孩子们的玩闹声……她都能听见。
所以,待进梅几个回来,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怎么样”她跑出门,也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扶着墙。
季云喜皱眉,把外套给她披上,指指进梅背后的背带,花里胡哨红通通的一块,很有当地特色。徐璐从未如此觉着它漂亮过。
进梅嘴角含笑,“妈小心点儿。”屈膝半蹲下去,让她更方便看孩子。
小等等睡得香香的,胖乎乎的嘴巴微微张着,露出粉红色的肉肉的牙床,还有一缕口水顺着左边嘴角淌下来……一双小胖手虚握成拳,举在脑袋旁。
脸上没有伤痕,徐璐放心了,轻轻的帮他口水擦干净。
“怎么去了这么久?”视线往后,落在战文身上。额头上又多了个口子,已经结痂了,看来是昨天就弄的。穿去的白衬衣前襟一片黑红,血迹干了后就变黑。
徐璐这才看向进梅,见她额头上也有个口子,两公分长的样子,结了血痂,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
她忍不住惊呼出口:“这是怎么了?”
进梅低着头,“没事,等等接回来就好了……妈别担心,昨天我说话不过脑子,妈别气了好不好?”她虽然不敢抬头看她,但声音却小心翼翼,确实是赔罪的态度。
徐璐不置可否,只问她额头怎么了。去的三个大人,伤了两个,这算什么事。
进梅又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