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喜一愣,苦笑起来,把他当成什么人真是的!
徐璐龇着小白牙,赶紧把头缩进去,关紧浴室门,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见他真没跟过来,才松口气。其实她也知道自个儿想多了,季云喜不是那种人,就是……哎呀,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说点什么。
好像骨子里就是要找茬,找到他的错处,她就能理直气壮的拒绝他。
可是,这家伙太好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摔!
嗯,想好了,待会儿出去,分三步走。第一步,装睡,他绝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第二步,万一被叫醒了,就装来姨妈了,来场姨妈遁。第三步,万一被他揭穿了,那就装死鱼,就不信他能对死鱼感兴趣。
嗯,就这么办。
她不是矫情,是害怕。
从没谈过恋爱的女孩子,突然才半年的时间,关系就要进展到另一个阶段,她是真的害怕。季云喜对她真的很好,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种好,她也喜欢他……可她还没搞清楚,到底爱不爱他。
她觉得,肉.体交流必须建立爱情之上,而不仅只是喜欢。
季云喜听见水声,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呼吸又开始躁动起来。她现在是脱衣服了麽?今天穿的裙子,也不知道好不好脱,用不用再帮她拉拉链?
其实,他乐意之至。
可惜,等了好大一会儿,里头都没人叫他。
男人暗暗记下,以后买裙子得买拉链在背后那种,让她够不着。
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听见这种水声的时候。两人一墙之隔,他在李家,听着她洗漱,还以为是洗脚……现在想来,他对女人真的一无所知。
他生活中出现的女人,屈指可数。母亲已经风烛残年,年轻时候就像泡在泪水里一般,几乎没有一天不哭。他从小就知道,不能让她哭,所以很多次挨了打都只字不提。后来自己有能力了,对母亲,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女儿,他现在也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个女人,他不想叫她春花,她是璐璐。璐璐好像还没怎么求过他,金钱方面从来没要求过,只有偶尔会撒点小娇,让他帮着做点体力活。还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得意。
其实他都知道,也心甘情愿。
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跟母亲和小茹不一样。对她们,他不大想得起来要给她们什么。譬如,前年过年,母亲腿脚不好了,她会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道:“路生呐,明年记得帮我买根拐杖回来,带龙头的,村里老太太们都拄那种呢。”
小茹也会说,老师让五一后交一篇游记,可她哪儿都没游过,不知道怎么写……他立马二话不说,让小刘陪她们去省城游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