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的是铁匠啊。
哎呦喂,这可是个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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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头,阿朗生气地摔上门,把大门死死栓上,扭过头来脸还是黑的。
甄珠“噗嗤”一笑,伸手捏他脸颊,“还气呀?别气了,跟不相干的人生什么气。”
阿朗被她捏地脸一红,然而想起方才情景,却还是绷着脸。
“不喜欢你被人那样说。”他抿着嘴道。
甄珠叹了口气。
媒婆登门,何山提亲,这的确让她很惊讶,对何山也有些恼怒,但平白无故的,她也不会把气撒到媒婆身上,便好声好气地拒绝了。可那媒婆很是锲而不舍,见她一直摇头不应,便不停劝说,跟她说何山有多么多么好,错过这村就没这店。
何山什么情况,甄珠比媒婆还清楚,因此任凭媒婆再怎么说,她依旧是摇头。
一直说不动她,兴许是心疼那飞走的谢媒钱,那媒婆眼珠一转,另辟蹊径,长篇大论地跟甄珠说她如今处境多么多么差,年纪大,没进项,没亲没故……简直一无是处,就连出众的美貌,在她嘴里也成了祸根,不嫁个男人迟早招祸。
而且虽没明说,话里话外却又暗示她出身不好,有何山这样的男人愿意娶她做妻子而不是做妾,简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还拒绝,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脑子进水……
她还没怎样,从媒婆进门便一直沉默的阿朗却忍不住了,黑着脸让媒婆滚。
那媒婆吓了一跳,随即便拿乔,嘴里有些不干不净。
这彻底激怒了阿朗,最后连人带聘礼,一块儿给扔出了门。
甄珠在一旁看着,心里知道阿朗是维护她,因此当时并不阻拦,而是等那媒婆出门了才开解他。
现在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一暖,想还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因为他长太快,居然已经摸不到了,不禁有些悻悻。
只得拍拍他的手臂,笑眯眯地道:“她说她的,我又不会因为她说什么少一块肉。做人想要开心,就不能太在意别人说什么想什么,你越不高兴,那些不喜欢你的人就越高兴,所以啊,咱们就高高兴兴的,气死他们。”
她挥挥拳,仿佛眼前站着讨厌的人似的,伴着话声一把将拳头砸下。
她神情活泼,朝气十足,生机勃勃仿佛早晨沾满露水的花草,哪里有那媒婆说的什么“老女人”的可怜模样。
看她这样,阿朗心里才好受一点。
是啊,管别人说什么呢。
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他也知道,别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诋毁也丝毫减损不了她的美好。
“嗯!”他重重点了点头。
开解成功,甄珠怕他再钻牛角尖,便笑嘻嘻地问他中午吃啥,最后两人一起在厨房里捣腾半天,做出满满一桌子菜,吃地心满意足,绕圈消食后,便双双趴在院子里的软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