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久不见的赵容真,韩庆很像摆驾去明清宫,但碍于身份,韩庆只能决定先等等再说。
与此同时,赵容真正拿着那瓶花朵刚刚赶到明清宫,因为有人先向彗星报了信儿,彗星当即推了下午的琵琶课,准备跟赵容真好好聊一聊,收到报信后,彗星还特意换了身衣裳,还叫人把上好的龙井拿出来准备着,一会儿他会亲手泡茶给赵容真喝,还让御膳房准备好吃的糕点。
准备出去带领一批内卫军巡逻的忠义见彗星为了回来的赵容真准备这,准备那,胸口闷闷的,最后看了一眼彗星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明清宫。
每天忠义出门的时候,他都会跟彗星说一声,但只有今天没有说,连他什么时候出门的,彗星都不知道。
等看着赵容真手里拿着一个花瓶出现在客厅门口的时候,早早等在客厅的彗星笑容满面地等在客厅正对着门口的榻上,就像赵容真梦中彗星笑盈盈的样子,看得赵容真心中一阵欢喜,但又有点害羞,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彗星腰间的绿松石。
赵容真拿着花瓶走进客厅,他单膝跪地,想要给彗星行礼,却被从榻上走下来的彗星阻止了,“欢迎回来,我们都是朋友了,还注意那些礼节干嘛?”彗星扶着赵容真的手臂,让他站起来,彗星抓着赵容真的手腕,两人一同到榻上落座,彗星一边沏茶,一边看了赵容真拿来的花瓶一眼,花瓶里细细的花瓣组成的花朵,像是一只只伸向天堂的手,这艳丽的红色让彗星很喜欢,只可惜少了些绿叶的陪衬,这花朵盛开得有点寂寞。
“这是什么花?很漂亮。”彗星把一杯沏好的茶放到赵容真面前,然后摆弄了一下花朵。
“谢谢……殿下,”赵容真刚想说“彗星”,可是旁边还有侍女,他愣是把“彗星”两个字吞下去,只说了“殿下”两个字,“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只是军营边上长了很多这样的花朵,有很多已经开放了,我看着颜色漂亮,殿下又喜欢红色,所以回来前摘了点,送给殿下,希望殿下能喜欢。”
彗星看着红色的花朵,甚是喜欢,“这花娇艳,但并不骄傲,花瓣依附自己的伙伴生存,但又独立自主,”彗星凑近花朵嗅了嗅,“香味浓郁,又不刺鼻,是我从来都没闻过的味道,我很喜欢,只是少了绿叶的陪伴,显得有点落寞了。”彗星爱不释手地拿着花瓶,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寂寞,“如果能在宫中种些这花朵就好了。”彗星放下花瓶,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开,看向赵容真。
“如果殿下喜欢,每次宝勤回来送信的时候,我都让他带回来一束,估计这花离开泥土,如果一直插在花瓶里,十天也能坚持下来吧。”赵容真见彗星喜欢,就想到这个主意,彗星的眼睛亮起来。
“可以么?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会麻烦,以后我还会每十天给您写一封信,然后让宝勤把这花和信一起送来。”
“谢谢。”
赵容真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
两个人聊着赵容真去训练新兵后的一些没在信上说的事情,虽然彗星觉得隔天去教孩子们弹琴,晚上回到明清宫后会有点疲惫,但会觉得很充实,可是闲下来的时候,赵容真的影子又时常在脑海中闪现,但每十天能收到赵容真的一封信,也算是慰藉吧。
赵容真看着神采飞扬的彗星,讲着孩子们的事情,不禁看得有点呆,原来,在他印象中,第一次在庆功宴上见到的彗星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或许这个健谈的彗星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能把这样的彗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会不会觉得人生很美好呢?
这样的想法让赵容真自己都吓了一跳。
“……皇兄七月不是要过生日?但他说想等你们八月回来之后一起过,既过了生日,也当做给你们的庆功,怎么样?”彗星忽然间想起前不久韩庆跟他说过的,关于自己生日的计划,便顺便跟赵容真说了,但赵容真有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彗星在赵容真面前挥了挥手,这才拉回了赵容真的注意力,“有在听我讲话么?”
“有……有的,您说皇上过生日嘛。”赵容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彗星觉得赵容真可能是有点累了,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过了午时了。
“已经过了午时,要不你在我这里吃点东西再走吧。”彗星想起赵容真过来,还没有吃中饭,赵容真考虑了一下,还要去韩庆那里,刚想拒绝,外面就来了通报的人。
“赵将军,皇上知道您在这里,要请您过去呢。”
赵容真知道进宫里应该先见韩庆的,但急着给彗星送花,跟彗星聊了一会儿就忘记了,他赶紧从榻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彗星也跟着下来,把赵容真送到明清宫外。
“对了,现在忠义不是在做内卫军的统领嘛,他们现在正在为皇兄的生日排练一个节目,明天会有一场预演,你也进宫来看吧。”赵容真临走前,彗星想起来这件事,就跟赵容真说了,赵容真点点头,行了礼转身离开了,他明天必然是要进宫来的。
赵容真来到和政宫,给等在那里许久的韩庆行了跪拜礼,以表示自己的抱歉,韩庆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奇怪赵容真和彗星会走得那么近,连进宫都要先去彗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