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人都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方脸面色可怖,眼神像是要把他扎透一样,没一会儿,他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
“放下!”
那拿着刀的人闻声狠狠瞪了徐灯灯一眼。收起了刀退到方脸身边扶着他。
方脸咬咬牙,看了眼晏闲道:“行,你们一个两个…一唱一和的,耍我是吧,不要脸的死基佬!”
滚!”晏闲低声骂了一声。
方脸“哼”了ー声,眼神阴鸷地盯着晏闲,“这一脚,我记下了。”
“走!”
他一瘸一拐地擦了擦手上的伤,咬着牙愤恨地看了徐灯灯和晏闲一眼,转身被人扶着走了。
晏闲看他们走远,转身把徐灯灯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
徐灯灯定定地看他一眼,“啪”一下挥去他的手,力道大的打的他自己手指都有些痛,“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晏闲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
徐灯灯手还是抖的,他一瘸一拐地往边上走,刚才那几个人下手一点儿也不轻,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天大的仇,他捂着肚子在树下干呕。
“你满意了?”他嘴角渗了血,眼周也肿了好大一块儿,他低低地说,声音像带了哭腔。
“羞辱我的话…这样够了吧!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所以你觉得我不自量力,也看不上我。我现在也知道了我不够格,我什么也不是了…呕…”
他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
他一向神经大条,可他接受不了别人像看待垃圾一样看他的音乐。
刚才方脸说他扰民,本是随意地一句,但他真的能听进心里去。
唱歌被人嫌弃,在鱼龙混杂,嘈杂混乱的酒吧一条街拉他从小擅长的二胡,居然也有人说他扰民。
晏闲愣了愣,抿了抿唇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徐灯灯干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捂着嘴巴站起来,擦擦嘴角的伤口,轻微的“嘶”了一声,露出个有些落寞的笑。
他直起身,头发凌乱的贴在鬓角,“我知道,你有你的要求,我不符合你的条件,我认输,但我也有我的追求。”
他走过去,费力地弯下腰捡起那把二胡递到他手里,“琴箱坏了,弓也不太好用,換个新的吧…”
“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很感激,真的…谢谢。”
晏闲了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