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鱼没待一会儿,他朋友就来叫他了。
他拍了拍徐灯灯的背,起身和他朋友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就走。
徐灯灯看见他虎口那儿有个小纹身,草鱼一直有贴纹身贴的习惯,他虽然嘴上说是因为纹身贴方便,想换的时候就能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怕痛一直没敢纹。
他指了指问他:“你怎么还在贴纹身贴。”
草鱼竖起手指,“你说这个啊?”
“不是纹身贴,我冬天去纹的。”
他伸出手,在那纹身上摩挲两下,徐灯灯清晰地看到了他纹的是两个字,那是他“迷生”。
他眼睛一下子睁大,草鱼揉了揉他脑袋,“看见了吧,你们谁以前总说我怕疼来着?”
徐灯灯看着他的手不说话。
“好看吧,”草鱼歪着头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顿了一下说:“这样以后一打鼓的时候就能想到你们了。”
徐灯灯咬了咬唇,看了眼呼兰,呼兰也看着他,眼神复杂。
草鱼拍了拍他们的肩,“嗨,干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放心,一辈子的兄弟,忘不掉的。”
他临走用力地抱了抱呼兰和徐灯灯,徐灯灯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句:“好好的啊,你哥看着你呢。”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上了车。
那车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像不知不觉逝去的许多个日月,无声又无息。
徐灯灯攥着晏闲的手,攥得很紧,仿佛怕他也趁着他不注意,偷偷从他身边溜走了。
呼兰从身后看见了他们彼此交缠的手,咬了咬牙,心里明白了大半,拎着徐灯灯就往卫生间里走,“你给我过来?”
“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磨了磨牙,问他。
徐灯灯搓了搓手指头,问:“谁俩?”
“别装傻,你和晏闲!”
徐灯灯“哦”了一声,“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让我从去年冬天开始…”
“闭嘴,说重点,你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儿去的?”呼兰实在是震惊,他那天去车站不过是送他去追梦,没让他去追夫啊。
徐灯灯于是厚着脸皮道:“是他死皮赖脸追我来着,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高冷很难追的,要不是后来看他可怜巴巴的,我根本不可能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