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一个激灵,不小心撞开了门,他本来想尴尬地装作喝多了走错屋,结果看清了屋里的状况,愣在原地。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刀,被他划伤了胳膊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错愕,重心不稳地靠在小茶几旁,紧攥着他的手腕,即使被划伤了也没有松手。
齐天眯了下眼睛,没记错的话,流血的那个人叫沈淮安,所以拿刀的那个人应该是……
“你叫乔观?”
拿着刀的男人猛然回过神,趁着沈淮安走神,挣脱了他的手,把刀迅速收了起来就往外走。
沈淮安随即反应过来,他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地就要追出去。
齐天虽然不愿意管这些闲事,但是觉得今天要是这么走了不太仗义,于是一把拽住沈淮安,“你这个样子能走直线出这个门么。”
沈淮安双目通红,抬手推了齐天一把,“你给我松手!”
齐天没有防备,被推得往后一退,喝的酒这时候有点上头,抬手冲着沈淮安的肚子狠狠地来了一拳,“你tm不要命了!”
沈淮安又是结结实实挨下一拳,齐天打出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看沈淮安弯下腰不动了,刚打算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只见沈淮安开始呕吐,混杂了不少血丝。
齐天“!”
“沈淮安,你不能死啊!”
刚说完,手中拽着的人就软了下去,没了知觉。
韩屹连唱了三首自认为还不错的歌,发现沈淮安说要去洗手间结果还没回来,问其他人都说没看见,他不放心,就出去找人。
在三楼的两个洗手间都晃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人,韩屹有点慌,他站到窗口,给沈淮安打电话,无人接听。
正当他烦躁地点着一根烟的时候,突然看见楼下有一个男人架着他不省人事的发小上了个出租车。
韩屹“!”
他急得差点从窗户跳下去,急急忙忙跑到楼下,根本就没有了刚刚那个出租车的影子。
韩屹拼命回想那个男人的体貌特征,确定这人自己应当是不认识,这么一想他更慌张了,转了两圈之后,冷风吹得他浑身发凉。韩屹一拍脑门,对呀,怎么把谷雨忘了呢。
韩屹一溜小跑跑回大厅,掏出手机打给了谷雨,“谷雨哥,安安喝醉了酒被人捡走了!”
被“捡走”的沈淮安此时正在医院躺着,齐天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活像在产房外徘徊的丈夫。
他真的很焦虑,根据他对沈淮安的了解,对方是个“老大”,虽然手下有一群极其不靠谱的小弟,但是一看就很有钱。
“怎么办啊,不能真让我一拳打死了吧。”
“看着挺精干的,这怎么年纪轻轻身体就被掏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