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值灌下大半瓶冰红茶,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抹了把脸打算回重案组办公室,冲柳至秦疲惫地笑了笑:“谢了啊小柳哥。”
柳至秦一抬手,“没事。”
待曲值离开,花崇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一边说:“怎么走了又回来?”
柳至秦放下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随手拉开一张靠椅,“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花崇抬头,“嗯?”
“开会时你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点特别。”柳至秦坐下,“我猜你可能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就没走。”
花崇略惊。他的确有事要跟柳至秦说,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感。
柳至秦玩着瓶盖,淡笑着说:“告诉我没有白等。”
又道:“不然就尴尬了。”
花崇也拉开靠椅坐下,与柳至秦隔了一人远。
“我俩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花崇开起玩笑,“怎么我看你一眼,你就知道我要跟你说事?”
柳至秦说:“确认过眼神,是想聊天的人。”
花崇笑了两声,神色渐渐沉静下来,“行了不开玩笑了,开会时我想到一件事。”
“嗯。”柳至秦恰到好处地应了一声。
“你说你一开始就不认为肖露是凶手。”
“对,因为你在刑侦一线干了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案子,我相信你的直觉。”
又说到这里,花崇再次生出些许奇怪的感觉,但没像下午那样转移话题,而是问:“我的直觉是----徐玉娇和唐苏这两个案子极有可能有联系,凶手说不定是同一人。”
“对。”
“你相信我的直觉,所以才认为肖露不是凶手。因为虽然徐戡无法确定唐苏是否遭到侵犯,但他可以肯定凶手对徐玉娇有奸尸行为。”花崇说:“肖露是个女人,无法奸尸。”
柳至秦忽然皱起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也想到了,是吗?”花崇问。
少倾,柳至秦沉声道:“杀害徐玉娇的不一定不是女人。”
“对!从一开始,我们的思维就被尸检报告限制住了。”花崇敲着桌面,“徐玉娇的yīn_dào内有避孕套的润滑油成分,凶手很谨慎,戴了套,没有留下精斑。但戴套的一定是‘他’的生殖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