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而司岚笙的诰命夫人本就是她应得的。这么一来,方家却是不能推拒。
方孰玉起身道谢:“微臣替内子、女儿谢过王爷厚爱。”
他不愿女儿受委屈,可方锦书的婚事却几经波折。能定下来也好,至少权墨冼的人品、能力他十分认可。
至于其他,则等回府之后再说。
大事已定,齐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笑道:“眼下时光正好,先生且慢慢品酒。待权郎中办完事,本王再与你们引见。”
秋日阳光柔和,他所言不虚,此时正是一日中最好的时光。
这短短一场宴席,未免让人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中途离席的承恩侯及肖沛,再无人提及。
而此时此刻,承恩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睛。侯夫人瘫在一旁,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名引以为傲的幼子,竟会做下这等事情。
承恩侯膝下的十二娘肖雨琳蹲在下方,伸出手揉着承恩侯的心口,劝道:“父亲,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哥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肖雨琳责问跪在地上的肖沛:“父亲年纪大了受不得激,你太过分了!”
“你!”肖沛对她怒目而视,这不是明摆着落井下石,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我看他就是想要气死我!”
承恩侯怒道:“不孝子!给我撵出门去,以后别说是我肖家的子孙!”
“别啊,老爷。”侯夫人强行撑起半个身子,哭求道:“好歹看在我伺候了你半辈子的份上,你就饶过沛儿这一遭。”
“饶过他?”承恩侯怒哼一声,道:“我饶了他,谁来饶过我!”
肖太后三番五次跟他强调,肖家一定不能惹出祸事。只要安分守己,才能得享受这太平富贵。
“太后娘娘早就有言在先,我们家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她只会严惩不会包庇。”承恩侯狂躁地踱了几步,一脚将肖沛踹倒在地。
他指着外面,道:“你听听,你且听听!”
就在侯府门口,是苦主喊冤之声,还有那洛阳城里不怕事的百姓,也都聚集在门口,群情汹涌。他们置身于侯府内宅,仍能听见外面压制不下的喧嚣。
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不是他处。
若是在地方上,他还可以凭借着爵位特权,强行将民意压下。随后,再打通了关节,悄悄将此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