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条疯狗似的,没熟就过来乱啃,酸出阴影了,现在看到绿的就哆嗦。”薄姝道。
夏荻笑道:“能不能不要把一闺女形容成疯狗?”
薄姝吃着嘴里的葡萄:“你也懂苗木吗?”
“我姨爸是花卉记者。”夏荻道,“我跟他去看过展会。”
“你这儿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展会了。”夏荻左右看了看,“这些都是你弄的?”
“一般都是我,我去上学,就归老刘了,就是那个‘人贩子’。”薄姝道。
“能不提这事吗?”夏荻道,“现在他看我还搓火。”
就是之前被她误以为是人贩子的司机,当街把人家叫住,还去派出所。
薄姝道:“平时都是季姐抱她,那天时间赶,他抱起薄星就走。”
“你这人安安静静,做出点什么更让人意外,”薄姝道,“万一那真是人贩子,对你打击报复?”
夏荻道:“那天还有学生跟着,给我壮了胆,要是那种黑灯瞎火的小巷子,我胆子就没那么大了。”
薄姝看着夏荻的脸,笑道:“我算是明白你怼我的那一拳了。”
“你看上去太有欺骗性了。”薄姝道。
“是你以为,”夏荻道,“我像那种干站着让你打的人吗?”
薄姝笑了笑,掏出腰包里的工具给夏荻:“会修剪吗?”
夏荻跟着薄姝一块拾掇,真不是帮薄姝的忙,她本身就爱拾掇这些东西。在租房没有这个条件,好不容易养两盆草莓,又被成正则转送了。后屋有聒聒的知了叫,知了在树上爬。薄姝抬手捂着往上爬的知了,捉了两只,扯出一条细线绑住了知了,知了滋滋地飞,形成一个圆形的“小风扇”。
“凉快。”夏荻接过薄姝手中的细线,“我小时候也这么玩。”
“小时候都一样,打弹子拍花片。”薄姝道。
“你跟男孩一样,”夏荻道,“我小时候下跳跳棋,跳跳橡皮筋。”
“我也跳,”薄姝顿了一下道,“我牵绳的那个。”
“可能我从小比较高。”薄姝道。
“我也牵绳。”夏荻道。
“你站直身子,”薄姝比了一下身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高,没想到还是矮一些。”
夏荻拍了拍薄姝的后背,竖起自己的腰杆:“我后背比较挺,你一看就是从小没养成良好的习惯。”
薄姝挺直后背,压着夏荻头顶,比到自己的鼻尖。
修剪两三小时,两人在亭子里休息。薄姝拿手机发了条消息,不一会季姐端着水果来了。
“你也会弄园艺?”季姐问夏荻。
“你们年轻人,一个两个的怎么跟个退休干部似的。”季姐道。
薄姝道:“老刘施肥太粗放了,季姐你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