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还是儿子被什么附了体?
她张大了嘴巴,磕磕巴巴地道:“你,你好了?”说完。眼睛一红,一把抱住了儿子,哽咽道,“森哥儿。你没事了吧?你昨天可把娘吓坏了……”
“娘,我没事。”宋森说着。露出欢喜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周姐姐答应我,她如果去京城就去找我玩,我如果有空的时候。也可以随祖父一起去金陵城看周姐姐。”
宋夫人满脸通红。
儿子到了现在还闹腾人家周小姐。
“老夫人,二表小姐,”她赧色地低头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道:“你也说了是孩子,我们怎么会和他计较?你还没有用早膳吗?今天厨房里做了汤包,味道还不错,你也用点吧!”
宋夫人此时才觉得饿,不好意思地道谢,坐下来和郭老夫人一起用了早膳。
早膳没多久,程池和宋泯几个回来了。
郭老夫人忙催了吕嬷嬷去问。
周少瑾却一反常态地喊住了吕嬷嬷,道:“嬷嬷等会也问问四老爷和宋老先生用过早膳了没有?若是没用早膳,还请嬷嬷去跟厨房的说一声。”
吕嬷嬷朝郭老夫人望过去。
郭老夫人点头,道:“二丫头想得很周到,你记得先问问四郎和宋老先生用过早膳了没有。”
吕嬷嬷恭敬地笑着应是,去了外院。
不一会,她折回来禀道:“四老爷和宋老先生等都已用早膳了,四老爷说,宋老先生早上和他有事要出去一趟,待用过午膳了宋老先生才会回城,让您陪宋夫人坐会。”
也就是说,这个宋森还要在家里盘桓半天!
周少瑾有点怕这个孩子的缠劲。
她道:“知道四老爷和宋老先生去干什么吗?”
吕嬷嬷笑道:“四老爷雇了艘船,说是要和宋老先生到钱塘江的江心里去量什么水,得要半天的功夫。”
这肯定是自己公公的主意。
宋夫人此时恨不得消失不见才好。
周少瑾却松了口气,道:“就在附近,这就好……”她原来还想让吕嬷嬷帮着跑跑腿,想到刚才自己情急之下有些逾越地让吕嬷嬷给程池带话,决定还是让春晚去给她跑腿好了。
郭老夫人则和周少瑾想到一块去了。
她请了宋夫人和她一起见宗家的女眷。
宋夫人怎么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她忙道:“我昨天一夜没睡,就怕森哥儿给您惹麻烦。我就不陪你逛院子了,我把森哥儿带回去和他说说话。”
郭老夫人没有勉强,宋森也没有像昨天那样的哭闹,给郭老夫人和周少瑾行过礼之后,就随着宋夫人回了客居的厢房。
巳初,宗家的人依约而来。
周少瑾悄然吩咐春晚:“你让厨房做些茶点给池舅舅和宋老先生送去。我看宋老先生是个爱茶的人,他们要在船里呆一个上午,他们肯定会一起喝茶的。”
春晚去了厨房,正好有为招待宗家女眷提前做好的菜点,春晚装了一些让人送去钱塘江边,然后去给周少瑾回了话。
宗家老安人带了七、八个女眷过来,有的三十出头,有的二十四五,还有两位小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而且每个人都给她准备了非常贵重的见面礼,她正忙着认人,闻言也只是忙中偷闲地“嗯”了一声,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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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算数
程池和宋泯稳稳地站在一艘乌篷船的船头,看着邻船的秦子平等人照着他们的吩咐反复地将木板放在江面,拿着怀表对照着木板从上游流到下游的时间和距离。
站在他们身后的黄宜君小声嘀咕道:“这样就可以算出水流的大小吗?可测出了水流的大小又有什么作用呢?反正每年的八月十八都是钱塘江潮涌最大的时候,从古至今都没有出过错,就算是算出了会提前几天来潮但八月十八日这天都会有潮涌,不过是大不同的区别,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些呢……”
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好好的,宋老先生和程子川却突然决定去钱塘江的杭州湾去看看,他受了姐夫的委托,一定要平安顺利地将宋泯“请”到京城,他也就只好放下筷子,跟着他们一起去的杭州湾。
宋老先生和程子川围着杭州湾走了大半夜,他坐在一旁看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等到被程子川的随从摇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宋老先生和程子川又立刻赶回了白洋村,那个秦管事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条乌篷船,他们草草地用过早膳就蹲在了这乌篷船上,然后就是看着那个秦管事照着宋老先生和程子川的吩咐一会把那块木板从这船飘浮到那船,一会从那船就飘浮到这船,秦管事则拿了程子川的怀表在那里看看时间。
宋老先生则没有一点超一品大员父亲的样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头似的,自程子川将那块掐丝珐琅的怀表从衣袖里掏出来之后,他的双眼就像粘在了那怀表上似的,还涎着脸问程子川“这怀表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素不知像这样的怀表虽然稀罕,可在京城的东直门外却也是有卖的,而且姐夫就有一块,平时就放在库里,姐夫很喜欢的样子,但宋老先生是姐夫的父亲,他要是开口。姐夫还能不能他不成?
这样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的怀表看……也太没面子了!
这都不说。当那程子川说这是从西洋人手里弄来的,还承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