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枡山宪三偷偷在池非迟做实验的房间里装了小型摄像头,特地放在窗台边,十分隐蔽。
他昨晚听到池非迟跟那一位联系,而那一位只是让他这两天加强监视,要注意池非迟有没有联络警方,还有注意池非迟的状态。
形势很迷,他看不懂。
午饭时候,池非迟下楼吃饭,然后钻进实验室,解剖剩下来的标本,估算着距离第一次使用毒液过了24小时,才准备实验毒液。
不过,实验室里的烧杯一类的东西都占用了,只能出门上楼,去自己房间拿喝水的杯子。
突然想到接毒液这种事还是隐蔽一点,在楼上接好了才下去。
他尝试能不能像眼镜蛇一样,把毒液喷出来,不过失败了,没法做到。
回到那个充当实验室的房间,池非迟又开始忙活。
枡山宪三下午不在家,说是去了公司,指不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偷偷监视着他。
不过他也不担心被监视,就是简单的毒测试,爱监视就监视吧。
毒液放在喝水的玻璃杯里,只有浅浅一层。
色泽透明,没有气味,密度接近于水,也易溶于水,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
24小时恢复的毒液有10左右,也就是矿泉水瓶瓶盖两盖的量,恢复速度相对蛇类来说,还算快的了。
……
别墅不远处的路边,枡山宪三坐在车里,看着监控画面。
他想过,如果他在家,池非迟恐怕会有所收敛,不如离开,看池非迟会做什么。
从两个小时前,池非迟出房间一趟,带了个玻璃杯进来,就鼓捣着玻璃杯里的东西,然后……
又开始杀生!
他可以隐约分辨出,池非迟应该是用什么稀释了玻璃杯里的东西,然后注射进小白鼠、青蛙、兔子体内,不停地注射,似乎是在控制剂量。
而那些小白鼠、兔子在被注射后,无一例外都死了,只是挣扎时间长短而已。
枡山宪三立刻明白过来,池非迟拿进门那个玻璃杯里,装的是一种剧毒。
这小子去哪儿搞来的剧毒?不过是随身带着吧?
为什么不停地杀动物?仅仅是为了测试剂量?还是说为了杀生发泄?
而如果是测试剂量,又为什么尝试那么多次?想计算多少毒能让人致死?
这小子算这个想做什么?
一时间,枡山宪三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最乐观的一种就是池非迟只是无聊、想了解一种剧毒的毒性,严重一点的,大概就是池非迟想害人。
而不管是哪种可能,配合上池非迟那种喜怒无常的性格,他都很危险。
要是哪一天,池非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了,往他喝的水里来点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两天他可从来没有防备过食物或者饮水,要不是今天发现,恐怕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越想,枡山宪三越后怕,同时心里警惕起来。
看来之后要注意一点,池非迟给的东西绝对不能入口,离开过一段时间、放在桌上的水不能喝,瓶盖有异常的酒不能喝,方便注射毒液的塑料瓶里的饮料不能喝,饭菜一定要自己盯着做好,吃饭的时候远离池非迟两个身位、尽量避免餐具接触……
不,等等,今天他出门了,客厅和厨房里没有监控,池非迟是可以在食材上做手脚的,等会儿回去必须重新买食材。
防备池非迟这个刁民想害朕!
……
下午六点多,枡山宪三回了别墅。
池非迟在房间里听到动静,见实验差不多了,也就停了手。
主要是毒液没了,不够用。
唯独让他心情有些不愉快的是,经过机器的精准测量,毒牙确实还在生长。
原本就已经比前面的切牙长出2毫米,从昨天到今天又长了0.82毫米,也不知道生长什么时候停。
长出2毫米,看起来只是上颌尖牙长一点,还不算显眼。
长出5毫米是他的极限,别看5毫米不多,但换在牙齿上已经不少了,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尖牙显眼。
至于超过5毫米,不说一看就让人想到吸血鬼,就连饮食也会受到影响,他会考虑手动锉短。
池非迟出房门,就看到那个一天到晚守在外面的园丁在厨房里,把还新鲜的食材都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枡山宪三站在一旁,手里还拎着不少食材,“好了,那些都带出去丢了吧,等会儿临时雇佣的女佣会用新鲜食材做菜,你把开过瓶的酒水都带出去,都扔了。”
池非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太浪费了,“枡山先生,这些菜还新鲜,怎么不要了?”
听着池非迟那极度平静的声音,枡山宪三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
这是要阻止他丢菜?
前两天,池非迟不到饭熟是不会出门的,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菜来了?还想让他用这些菜做晚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回头,笑得慈祥。
“池先生,那些菜看着新鲜,但在冰箱里放了一两天,实际上也不是那么新鲜了,有时候生活精细一点也好。”
池非迟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就是有钱人的浪费吧?
他都不会这么浪费,不过老头高兴就好。
枡山宪三转回头,又对那个园丁道,“开过瓶的调味料也都带出去丢了,我买了新的。”
池非迟:“……”
真讲究……
……
晚上和小伙伴们一起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