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一瞬抿了嘴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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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着披风一路往骊城跑。骊城之外守着魔教的人,我持有老教主的白玉令牌很顺利的便入了城。
在如墙的魔教守卫退开的一瞬我有些愣了住,城门开着,门上是血,墙是血,地是血,泥泞的都是鲜血渗透的红泥,城门口两边堆积如小山的尸体让我无从迈步。
“这些都是想要闯出骊城的人。”守卫伸手来道:“属下扶姑娘过去。”
“不必了。”我抓着披风走的快又急,脚踩在泥泞和尸骸上麻麻的游走在四肢百骸,我走的头都不敢回。
骊城早已不是那个骊城了,满街逃窜叫喊的人,有百姓有兵卫,街道上烧起的火,分不清满城中是白烟还是阴霾。
我埋头躲开惶惶的人群,记得当日在街头碰到箫九,他手中提着的药草之上写着同仁堂。
箫九定是为冷百春找最好的药房抓药,如今城中人都中毒了,该都是涌去最大的药店,那就应该先从同仁堂找起,找到一个是一个。
我避开人群,一路急奔的去同仁堂。
果然药店门前挤满了恐慌的人众,紧闭的门前窗下都是人,敲门的叫喊的,却都进不去。
我退到药店楼后,瞧着还不算太高的二楼楼廊,将以前父亲教过但没学会的轻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运足苏谢的内力,足尖一点,居然险险的掠上了二楼,还没站稳,一把剑压在了我喉头,有人低喝:“是谁!”
我骇的脚下一滑,翻身就要摔下楼去,一声娘没骂出来,手腕被人一把抓了住,那人收剑猛地一带将我扯上去撞在他怀里。
我听他惊又喜的道:“陆宁?”
我心口突地一跳,是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人是谁,阮碧城。
“你怎么来了?”他拉我到廊下,一只手冰冰凉的握着我的手。
我扯下围帽看着他笑,他瘦了些,憔悴了些,眉目深深,脸色病态的苍白,“来找你。”我诚实的告诉他。
他微微一愣,手指攥的我更紧,伸手环住我,轻却又深的道:“对不起陆宁,我原本该去联络你的,可是我有些事情走不开……”
“我知道。”我并不喜欢他对我讲对不起。他抱的我有些疼,下颚在我肩膀上咯得慌,我微微推了推他,问道:“你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松开我,面色上顿了顿,才道:“我昨天夜里到的骊城,今日才发现骊城上下……”
“你中毒了?”我断了他的话问道,但他并不像中了失心散的摸样。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又道:“我遇到了箫九和冷百春。”
冷百春?
他拉我到窗子下,推开一扇窗,我往里瞧,极静的屋子里冷百春紧闭着眉眼躺在榻上,脸色青紫,大夫在为她把脉,箫九立在一边。
“她……中毒了?”我想攀窗进去,被阮碧城拦了住。
箫九听见声音望过来,瞧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又失神的道:“苏谢……”
他始终耿耿于怀,我无暇顾忌他,问道:“冷护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