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这才又道:“可怜那个孩子,要送去马家了,听说还要嫁给什么那个瞎眼的,后妈毒啊!她还天真的很,问我家那口子,说三个月接她回来,然后怎么算才够三个月,这一算,不得了了!”
文水此时就像是那说书的,那叫一个拿捏准确,抑扬顿挫的,“你们晓得吧?那妇人可是之前那个月底还来事,现在算起来才三十多天,且不说怀不怀都还不准,你们可想想,月中的时候,文波可是出门好几日的,那个叫什么什么期,就是出卵子那个时候!”
“哎呀!这男人不在,也能怀上!”
都是结过婚的老爷们,这样一说,就都明白了。
“你瞧,这出门那么多日,这一回来,那个又去修水库了,用什么时候怀上的?这莫不是养了别人的娃还不知道!”
“就是,我就说这十几年都没生了,突然又生,铁树还能开花不成!”
黄文波在外面听见这些,心里虽然还有些糊涂,却也完全明白了过来,这有些事情就不能细细琢磨,马艳丽,她居然敢!
这工也不上了,他一个劲地往家里走。
高秀梅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黄文波回来了,抓着他就拉着去了厨房,“文波,你跟我实话实说!”
黄文波神色有些木木的。
只听得高秀梅又道:“你想想,他们姐两掉河里那天,就是第二日请刘大姑过来那天,你们……有没事成事?”
黄文波在外头听得这么说,现在回来,又是听到这些话,十分不耐烦,“妈,我这刚要去问她呢!”
被高秀梅死死拉住了,“你再想想,先不要问!那日究竟有没有,我仔细想过了,之前才来事,你中间出去那么久,后来又去修水库,如果那晚上你们成事了,这就还有可能是你的,闹大了大家不好看,要是那日你们……”
高秀梅分析的这些,黄文波几乎全部都听不进去了,他只看见高秀梅嘴唇上下翻飞,发出嗡嗡嗡嗡的声音。
他只知道,那日没有成事,不仅那日,之后的这些日子,他竟然,硬不起来了。
“没有!”黄文波大吼了一声。
高秀梅已经摔地上了,良久才闷吼出一声,“造孽哟——”
马艳丽那头,依旧还躺在房间里装睡,心里琢磨着明日就要揭开了,反正就是祁南克没了的,管她祁南怎么去死!谁让她挡了芳芳的路,谁让她还敢给自己吃那些东西。
这般想得好好的,突然见黄文波冲了进来,脸色不对劲极了。
马艳丽瞧了他一眼,“文波,你那女儿真是了不得了,我这看见她肚子就不舒服,说不定咱们儿子……”
还没有说完,就被黄文波啪啪甩了两耳光!“你个贱婆娘!”
马艳丽直接被打蒙了,这就是上次她算计祁南进猪圈的时候,黄文波都没有对自己动过手,还求情来着。
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就这么对自己。
马艳丽眼泪刷刷就流了下来,“黄文波你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你生儿育女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黄文波又朝她打了两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薅住马艳丽的头发,用力一扯,“你哭,你有脸哭,出来哭给大家看,看是谁没有脸!”
马艳丽被刚才黄文波的拳头打肿了脸,又被抓着头发拉了出去,扔包袱一样扔地上,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这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头哀嚎的高秀梅,虎步生风地跑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往马艳丽脸上挠。
“说,这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