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庞坦情绪略微反常,风绝羽也疑惑了,眉头皱着,好奇的打量着庞坦,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太不妥了。”庞坦情绪略微激动:“天谕峰下是禁区,你一个新入阁的小子是如何知道的?快说,是不是另有隐情。”
“庞老,您这反应……也太大了吧……”风绝羽无语了。
庞坦没有理会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他不说,就誓不罢休似的。
“罢了罢了……”风绝羽被庞坦这眼神胁迫的无可奈何,只好把他如何如何趁夜潜入西连峰、如何如何暗杀伤重的蛮帝、又如何如何被发现逃进天谕峰以及最后逃出来的事情如实的讲了一遍。
庞坦听完,不由得倒吸凉气,连声埋怨风绝羽胆大包天。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他让你送信你就送信吗?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那信呢?你送出去了?”
“怎么可能?虽然我不知老怪是何人物,却能想到既关押在天谕峰下,必定是阁中敌人,我只是虚与委蛇,需要他的指点,暂时答应他而已,出去之后,我便将那信件交给了阁主,不然您觉得我大闹西连峰,惊动全阁峰主强者追杀我,我还能逃的出去吗?”
庞坦听完,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算你小子识相,那最后是阁主替你斡旋,你才逃出去的?”
“没错,阁主他老人家虽然怪责我坏了指天阁的规矩,但拿到那信件之后,也答应替我隐瞒,楚三没有证据自然不敢把我怎样。”风绝羽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庞老,那老怪究竟是什么人啊?”
“唉,你就别问了,总之这件事你做的没错,倘若你将那信件送了出去,暴露了本阁的位置,那才是犯了大过了。”
见庞坦守口如瓶,风绝羽也不再问了,两个人一路回到了瞻渊阁,风绝羽送庞坦回到阁内,自行离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风绝羽仍旧打理盟务事宜,离开之前,他约见了章元泽、黄天爵两府总管,然后一一召见了众盟老,交待离开前的事宜。
此番前往指天阁修炼是无奈之举,就算搁不下盟务,也必须走一趟,巩固在指天阁中的地位,从而再看看指天阁内斗的格局有何变化,所以必须在离开之前,将众多盟务一一处置完毕,才能放心的离开。
好在陌西城留在盟内,并告之他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让他放心的去,盟内一切都有他,风绝羽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第三日,风绝羽和陌西城秘密遣送庞坦离开了禹洪山,他告诉庞坦,不出十日,自己也会前往指天阁,到时在那里见面。
庞坦临行前拿了风绝羽从字壁上抄录下来的两字神语,揣在身上,并叮嘱他说,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无序之界那片陆地有新的情况,必须立刻通知他,他无论在哪,都会用最短的时间赶来。看来庞老头还是心心念念的挂寄着那块无名字壁还有平原深处的废墟啊。
庞坦走后,风绝羽又在盟中待了几日,将一切交待好之后,跟上官若梦、李瞳儿、司马如玉、巫映雪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然后决定三日后离开禹洪山,前往指天阁。
离开前,风绝羽找到了陌西城、章元泽、黄天爵坐在一起聊天。
“三日后我便离山前往指天阁了,临行前有一事我始终放不下。”
章元泽道:“你是担心龙副盟主那边?”
“嗯,他这一走,已有三月有余了,驼洲那边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有。”章元泽回道:“日前萧禄契先传回了消息,这次飞盟三宗的确有大动作,但据他探查,近日玉蟾宫刀氏一族屡屡进犯驼洲诸多洞天福地,确有扩张地盘的苗头,这三月来,已有七个势力被其相继瓦解,可以说是这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举动了,萧禄契回到赤羽楼见了楼主萧炽,萧炽告诉他说这是飞盟内的决策,而且刀家的老祖最近不知因何实力大增,基本上已经成为了飞盟三宗中最强的一脉,但这还不是最主要,最主要的是,飞盟三宗的背后,还有在三宗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黄天爵接道:“这个禄契到是问过了,萧炽说,原本飞盟三宗设有盟主和二护法,这盟主是一个名曰金鼎道人的强者,有乾坤境的修为,但此人为人低调的紧,纵然霸据本界西境边界多年,见过他的人依旧少的可怜,就连赤羽楼的老楼主都未能见过其真容,平日里,金鼎道人都是通过他座下的两位护法传达令谕的。”
风绝羽又问:“那这两个护法,定是有人见过了?什么修为?”
“许久以前,二护法的修为不过是承道圆满,近些年到是双双突破了乾坤初期,真正的修为也很模糊,总之是两个行事非常谨慎的家伙,据说玉蟾宫这次力压昭天门和赤羽楼,也是因为刀家老祖与这二人交往频密,方才得了信任。”
风绝羽沉思了半晌,问道:“那驼洲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飞盟以三宗为首,要扩大地盘,便以飞盟三宗为主开始实行扩张,但观其苗头,有些不像是要占据整个驼洲,也没有放出什么关于此事的风声,萧禄契观察了数月,实在拿不准飞盟的想法。”
“拿不准?萧炽不就是目前的赤羽楼主吗?飞盟有什么行动,他能不知道?”
章元泽道:“一切行动的命令都是玉蟾宫的大小姐在行动之前突然下达的,每一次都是,现在刀家老祖就是飞盟二护法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