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指天阁的参仙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巨大、古朴的玉碑。
在这座巨大的玉碑之上,波光粼粼、浮影重重,正映射出花谷中的种种景象。
玉碑前方,站着近百名指天阁的凡子,他们都是从七部诸峰闻讯赶来观摩风绝羽的入阁仪式的,当中有一部分人是乾坤境强者,一部分是道武初窥境的强者,其中就包括刚刚和风绝羽交过手的修嫣怡、霄云、童飞等在。
玉碑的上空,还有零零落落的一些老人,都在观摩着这场大战,而在指天阁的其它的山峰上,也有不少修为在人群的前方,脸上泛着浓浓的阴郁之色,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旁边的同门交谈一句、笑过一声,就连修嫣怡站在旁边破口大骂,他也没听清几句,只是一味在的心里诅咒风绝羽不得好死。
小人之心,深如大渊,不可捉摸。
就在五洞圣子议论纷纷的时候,玉碑上的影幕突然一变,在靠近玉碑上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虚空门户,只见一个满头银发、束有紫冠、病怏怏的男子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玉碑回馈过来的影幕中正好是风绝羽出现的地方,在他附近,还有不少虚空门户突然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又一个衣着不同但同样头发上束有紫冠的男男女女,大约有十数人,并不算多,但这些人一看那银发紫冠的病态男子率先走出来,其它人便有微微一怔的神情出现,接着各自在原地寻思了一会儿,便留在各自出现的位置没动,更没有去找风绝羽。
玉碑前,修嫣怡愤慨的神情为之一缓,转而露出惊喜之色,惊呼道:“是七洞的昀卿师兄,昀卿师兄来了。”
“的确是昀卿师兄,他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不早吗?”
“七洞圣子十几人,昀卿师兄、子怀师兄、非寒师姐是最强的圣子,他怎么不等其它圣子师兄先出手呢?”
玉碑前的五洞凡子们惊疑不定,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远处的宁峰上,两名老者正在看着天上一道偌大的金纹,这金纹内好像有无数条锦鲤游动,煞为壮观,但仔细一看,数尾锦鲤中间,正好出现了风绝羽在机语秘地所在位置的影幕,将风绝羽的形迹、银发病态男子的位置突现的无比清晰。
两名老者中一名个子稍微高大一些的老者看到病态男子从虚空门户中走来,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昀卿出手,到是合情合理。”
旁边身材略显矮小的老者仔细盯着风绝羽手上那柄天坠重剑看了许久,眉头微微一蹙道:“此子手中剑,应该是龙图之物。”
“天坠!”高大老者闻声应道:“早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天坠在他手上,昀卿难了。”
“嗯。”
鸿峰上,晟煌、魏乾、许圳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神色间浮现了截然不同的匪夷所思之意。
“天坠?龙图器物?”
“是了,此剑消失了整整六千年,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小子的手上。”
“难怪我觉得他有异于常人之处,他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这很难说,据本阁记载,龙图当年脱离掌控,就连阁主的阅世之眼都无法追踪其踪迹,天坠失踪才成了宏图最大的谜团,不过也好,既然他与龙图之有怨,那就说明漠古六氏的传承,又自己回来了。”
“传承吗?我看不见得。”
“放心,他体内必有龙图本源。”
同一个时间点,指天阁的七部诸峰的强者都有密切的关注着这场入阁仪式的考验,而天坠神剑的出世,在七部诸峰尊座们的小圈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
机语秘地深处,还不知道正被整个指天阁所瞩目的风绝羽因为漫山遍野的寻找历代阁主留下的神语灵韵而来到了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前,望着溪岸对面突然拔地而起一座山峰怔怔出神。
骄阳如火、高悬峰峦,时间推移,已是过了一整个白天,眼下骄阳西斜,红霞满天,马上天就要黑了。
风绝羽一路上寻找了不少残韵、灵韵,挨个尝试辨认之余,自身的体力消耗也不小,他的右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若刀剑创痕,更有鲜血还染在衣袍上,身上有几条口子,都是被灵韵击伤之后留下来的,虽不见得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但的确还是让他受伤了。
即使是皮外伤,积累的多了也会影响到自身实力的发挥,所以风绝羽走到小溪旁,便坐了下来,调息恢复神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病怏怏的银发男子从树林外走了进来,他个子不高,也就是中等身材,体形消瘦,脸色苍白,给人感觉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不间断的咳嗽声,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栽倒似的。
“嗯?”
风绝羽感觉到有人靠近,放缓了运转七星诀的速度,保持着神力正常的在体内流转着,下意识的侧了个身子,扭头用眼角余光看向来人出现的位置。
病态男子走的很慢,深一脚浅一脚的躲着地面杂草繁盛的地方,挑着比较平坦的地面,徐徐走来。
这时,风绝羽已经收了功法,侧身转过来看向男子,只见男子头束紫冠、银发略显凌乱的病态样子,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此人身着鲜丽、不是五洞凡子的白、蓝、青三色衣料,难不成是五洞以上的凡子?
正想着,病态男子终于来到近前,他也在打量风绝羽,同时打量他手里那把天坠重剑。
两个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