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对。”王小朗看着一地狼藉,自语式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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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么了?”梁黛也一直皱着眉,情况越混乱,对她的任务来说,越是艰难,她不敢分心。虽然眼前的这些人似乎对王小朗都并不太在意,更在意的反倒是没什么信息量的何嵘。
但方队说过,谨慎细心是做一名特警应有的品质。光靠武力,那只是傻大胆而已。梁黛时刻记在心里。
“我就是觉得吧,他们这样越牵扯越大,小小的事情都搞得没办法收拾。这不对。”
“有不讲理的人,也没办法啊。”梁黛也觉得事情有些失控,可是,事情本不是他们这方引起的,做为参战人员,她自己还觉得挺委屈的呢。
“有办法啊。直捣源头就行了。”
“直捣源头?怎么直捣源头?”梁黛听得一头雾水。
“看我的。”王小朗本来就是个无袖衬衫,依旧做了个挽袖子的豪迈动作,一撑马栏杆,轻松地跃了过去,抄近道,两步就走到了姚渺面前。
“你,就是你,姚小姐!”王小朗声音很大,把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你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眼前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而引起的吗?!”
“你!你胡说什么?”姚渺哭得声音有点沙哑了,被王小朗这么不客气地一叱,不由愣住,本能地反驳了一句。
“不是吗?当初我受刘老板的邀请参加马术比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真要不服气,到时赛场上见分晓就是了。可你呢?你非要撺掇着来个先行资格赛,不就是想把我搞下去吗?你这么嫉妒,怎么不去和专业骑手比?非和我一个业余新骑手较劲儿?”
王小朗抑扬顿挫噼里啪啦一长串下来,不给姚渺反驳的机会,不带喘气地接着说:“你这样没品也就罢了。比就比,谁也不怕谁。再说,早上的比赛你又没输,你干嘛还要向你二哥诉苦,说我和何嵘联合起来欺负你!你倒真是会颠倒黑白!”
“我没有……”
“你颠倒黑白,你二哥更是蛮不讲理。别以为我刚才不在,就不知道你们来马厩之后发生的事!何嵘到底碍着你哪儿了?明明是你发花痴,从早上来,就对何嵘纠缠不休,日光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何嵘对你的态度就是疏远有礼。可刚才,明知道你二哥这个暴力狂是个妹控,你还一见到何嵘就凑上喋喋不休。你安的什么心?!就是想方设法让何嵘挨揍是吧?!”
“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二哥有过那么多前科,揍过多少人进医院,活的死的一堆,别说你都不知道!别装纯真了!假过头,就没人相信了!你二哥也是孬货!三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打何嵘都没打过!这也就罢了!做为一个男人,还是个自认为很的男人,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才对,可这位,却是个只能赢不能输的孬货!难道说,在你们姚家人心里,只许你们打人,不许人还手不成?!”
“一还手,就成了我们欺负你们了?!做人能不能这么不要脸啊,姚小姐!平时看你也是装高贵装优雅装淑女,怎么到了这个关头,就暴露原形,只剩下流氓思维了呢?!是不是只有何嵘被你哥打得在地上起不来,踢得没了下半辈子的福,才能满足你们姚家不败的幻想?!”
“你们姓姚的自己用武力挑起战斗,输了又输不起。武力不行,开始以势压人了?姚家儿女真是好本事,好传统!输了女的来男的,输了男的,就来大的。如果你家大哥来了还输的话,是不是姚小姐还要叫你爸来撑场子?!全家出动?嗯?”
“姚小姐,你说说,你有什么脸哭?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自找的,你还装什么可怜,装什么小白花?该哭的是我们吧?莫名其妙地遭受这无妄之灾!该哭的是刘老板吧?怎么倒霉地收了你做日光的会员?!为了你那点自尊心那点对何嵘的龌龊小心思,这偌大一个马厩毁了不说,这180匹马也都被惊了。不说钱的问题,就算只是做为一个资深骑师,姚小姐想必知道,受惊的马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整体状态下降,很可能就此别离赛场,连你的黑客也不例外!姚小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骑师!是爱马人士!你哪一点配?!”
“你说,你除了家里有点钱,你还有哪一点配站在这里?!骄纵、狠毒、心机深、嚣张还没担当,喜欢挑事还输不起!还哭!你不配!就是一家子装上流社会的混混!我呸!”
姚渺被骂懵了,何嵘、梁黛、刘晃和在场的马场工作人员,全傻了。倒在地上的三个彪形伤员,开始还怒气冲冲地回嘴,可是还在回前面一句,王小朗已经骂到另一个点去了。一来二去,被王小朗不带喘气地气场所压,巴叽巴叽地说不出话来。
王小朗傲娇地一甩头,不再理傻在当场的姚渺,而是转过身,随便两脚踢翻了想要挡道的两个伤残保镖。两个保镖也很配合地,她的脚一过去,就翻倒在地,一动不动了。王小朗轻轻一笑,走到姚涉身边,看着姚涉惊讶的表情,一脚踹在他的口上。
王小朗这是收了力的,她可不想来个当众杀人。不过,哪怕是收了力,也让刚刚坐起来的姚涉碰地一声重新倒在地上,翻了好一会儿白眼,喘不过气来。
王小朗上前一步,踩在姚涉口。
这一次,依旧是踩在刚才何嵘踩过的地方。伤上加伤,姚涉嘶嘶地好一会儿,缓不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