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7-5赢得这一场的比赛——”裁判下达这声结果时场外顿时响起激烈的鼓掌声音,震耳欲聋,但是作为主角的男人却立马从赛场上调头。
助理将飞机票递给他,立刻送他去机场,是的,赛前接到家里人打的电话,说惠子高烧住进医院正在抢救中……
即使是这样的状况之下,赛场上的男人依旧没有分一点心,助理看着手冢国光急匆匆的上了飞机不得不佩服起来,真不愧是职责网球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面不改色。
只是,谁也没胡注意到地个抓着自己网球布袋的男人手一直颤抖着,为了让自己镇定起来他用另一只手覆盖住,但是没用,心下的焦虑像开水一样不断的冒泡。
比赛之后,他打过去询问情况时,
母亲说,惠子去世了——
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吧……
惠子,比赛我赢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喜悦的心情……
他赶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被迹部景吾挡住了路,那个人在那里好像等他很久一样,看到他到来的时候迹部景吾的拳头想也没想的便挥在了手冢国光的脸上,将手冢国光挥退了好几步,他脸上满是沉痛之色,“手冢国光,你就那么喜欢网球么?喜欢到比喜欢她还要喜欢?”
“网球随时都可以重头再来,但是手冢,惠子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网球你要多少本大爷都能送给你,但是惠子……我去哪里去帮你找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
血从他嘴角边溢了出来,含在嘴里酸酸涩涩的,迹部使劲全力的一拳头终是让他有了一丝疼痛,他缓缓抬头,“呐,迹部,我可以进去了么?”
迹部景吾抿着嘴,看着焦虑不安但又镇定过头的男人,双眸里好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景吾突然很生气,“手冢国光,既然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对网球的关注分一点在她身上,那个女人一直期待着……一直期待着,就算在死之前也想取得网球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手冢国光你这个混蛋!”
迹部景吾从来没与手冢国光吵过架,学生时代也好,长大成人之后也好,手冢国光一直都是他的对手,不断想要超越的存在,有点泄恨的捶在墙上,他说完便让开了一条大道,不管什么时候他迹部景吾理智都比行动要冷静,就算在这个时候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惠子自始至终只喜欢这个叫手冢国光的男人,从他们相遇彼此说一直刻印在记忆中,相识、相恋、相互组建家庭,义无反顾的走到一起……
他是一步一步看着惠子不畏冰山而坚信自己的幸福之路,从学生时代起那个叫惠子的女生就一直跟在手冢国光背后,总是用温柔的话来鼓舞着手冢,迹部景吾看着手冢国光与自己擦肩而过,他仰望着天空,重重的叹息一声,“惠子,你太宠手冢国光了,纵容一个男人只会让这个男人离你越来越远,女人有时候就得自私一点,如果那样……你或许更加的开心……”
迹部景吾单手捂住眼睛,想着那个活生生的女人就那么走了,他仰望着头,没让任何人看到眼睛里落下滚烫的东西……
医院地走廊上很安静,手冢国光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与心跳声的节奏明显对不上,心脏的跳声很快很快,几乎将他的心脏每一处都拉扯着……
骗人的吧?骗人的吧——
她怎么可能会死,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躺在那个地方……越是接近病房他的脚步越慢,耳边一次次响起她亲切甜甜唤他的声音,“哥……哥……手冢哥哥……”
每一次的呼唤都能让他的心底击起涟漪,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如既往……
伫立在门口,门,微微拉开着的,他的手伸出去又退了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
最终,还是轻轻的拉开——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上用白色的布盖着一个若隐若现的人,他发现自己的腿突然之间却软了下来,好似没了勇气再迈出下一步去面对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他一定是走错房间了吧?他的惠子怎么可能会这安静的躺在那里?
怎么可能?
从门口到床的距离突然觉得很长很长,好似隔绝了他跟她的一切,他迈开脚,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床边,手……颤抖的抬了起来,有点害怕的碰触着那头上面的布——
闭上眼睛,轻轻一拉,再睁开眼睛——
印在他眼帘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手冢惠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点憔悴,安祥的睡着,手冢国光最后一丝期待都破碎了……
那一刻,时间好心戛然而止般停了下来,他几乎听到自己心脏一片一片碎掉的声音,那女人……是惠子……
“呐,哥,网球有那么好玩么?昨天被网球打到明明很痛的说,头上到现在还肿了呢。”
“呐,哥,这次,网球部比赛惠子一定去看,一定要赢哦。”
“呐,哥,惠子最喜欢看你打网球了,好帅!”
“呐,哥,不可以输给迹部哦,如果赢了的话惠子帮哥你许一个愿望好么?”她双手祈祷拜托的看着他。
“不要别的,如果赢了,我想听听惠子你的心里话。”他说。
“哥哥,你确定么?”
“嗯——”
“如果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你可是我妹。”
“那……惠子喜欢你——”
“我知道——”
“啊!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