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尘哭笑不得挂上电话,他脸上没有对陈明亮有什么不满,他很能理解陈明亮,打仗嘛,这群部下都是好战分子,让他们呆着那日子最惨。自己这群部下能熬到现在已经相当不错了。
陈明亮本来打电话给豪尔是打算找点安慰的,可是豪尔接起电话后知道陈明亮不能参加进攻,豪尔立刻说道:“哈哈,老陈,你就知足吧,前次你们捞到仗打,我们可没有,我们憋到现在容易吗?现在你就等着我们怎么教训老蒋了?哈哈!”
刺耳的笑声让陈明亮皱了皱眉头,他说道:“笑啥,得意啥!值得如此吗?不就是有你一份呗!当初打金门还不是有我们第3军,你们当时骑一师在哪?所以司令员心目中我第3军才是真正的王牌,你骑一师纯属二流!”
“你说什么?!二流?你一流?!屁!什么王牌?我们才是,我不和你吵,你那是妒忌,妒忌!我气量大不和你计较!咱这就去准备了,你们就在后面眼睁着瞧好吧!对了,记住眼睛要张的大大的!哈哈!”
豪尔笑着挂断了电话,陈明亮也是愤然挂断了电话。挂上电话后陈明亮又笑了,陈明亮苦笑说道:“这个家伙,就是这副样子,还真要被他气个半死!”
大战在即,这让作战室的参谋们神经绷紧,这很奇怪的事情,一线的战士不紧张,反而参谋们有点紧张,其实这也是有个很关键的因素,那是因为陈飞尘也在,陈飞尘一直在作战室办公,这参谋们工作的地方不就是在作战室么?
陈飞尘办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轻松中带着严谨,陈飞尘也算是锻炼出来上位者所谓的气势,陈飞尘岁数虽轻,但还有多少人轻视他呢?
陈飞尘看着身边这群参谋,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是对参谋们的工作感到满意,虽然不能和后世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现代化工作效率相比,但人要知足,至少陈飞尘自认为自己这套参谋班子基本上是没有多少兵团能比拟的。
陈飞尘在厦门的消息已经不是新闻,敌人早就知道,陈飞尘是放任的,他还真担心敌人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呢?只不过如今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李平一接到陈飞尘命令他面见他的电话后就立刻赶了过来,作为独立办公、独立工作的三局来说,李平工作地点还是与陈飞尘相隔了一个楼房。
他赶过来也花费了八分钟。他一进来就对陈飞尘敬礼说道:“司令员。”
陈飞尘早就看到李平了,可是陈飞尘没有什么动作,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这就是上位者必须要做到的,镇定是第一要素。
陈飞尘平视看着李平,他说道:“我们在那边的同志都知道我们进攻的时间了吗?”
李平正色回答道:“按照保密原则,到进攻的那一刻我们才会通知,我们无论何时都必须对外面工作的同志要加一道锁,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为了能更加保证保密!”
陈飞尘点点头说道:“嗯。”接着他说道:“告诉那边的同志,如果我们进攻后,必须做好各自的安全工作,一切安全为上,如果有机会能继续潜伏,那么就坚决潜伏,我们需要他们!““是!”
“告诉他们,越是解放的前夕就越要提高警惕,不要做什么动员那种太危险太暴露的事情,他们就给我一直呆到台湾解放,我舍不得他们出什么意外。”
“是!”
“去吧。”
现在情报部门的同志已经完成了任务,潜伏在台湾的同志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在陈飞尘看来他们应该保存自身,如果没能看到台湾的光明,那就实在太可惜,太伤心了!情报战线按照陈飞尘的理解,其中的凶险丝毫不亚于正规战场上那种冲锋前进,谁知道子弹会不会打过来,一个不留神就永远倒下。
国家培养一个英特工是何等艰难,花费何许大的代价才能让特工们潜伏在敌人的心脏,损失一个就是让国家损失一大笔财富!甚至财富都比拟不了!
陈飞尘于公于私都必须这样做,都必须下达这样的命令,他不是唯利是从的政客,他是个军人。陈飞尘在军中也早就受到了军人思想的影响,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功利思想。
20日的深夜是平静的,这次24军没有出击,这让全力戒备的敌人很是无奈,这就是如同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着力、这种滋味难受的很。看着21日的太阳从海平面徐徐升起,敌人是真的认为24军是不会出击了。
一夜高度戒备让敌人疲累不堪,解除警戒分批休息的命令一下达,就让不少换下的士兵松了一口气,让他们仿佛浑身没有了力气,他们此刻想的就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好好睡上一觉,也真是难为这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