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天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偶尔把男人当成小狗一样爱|抚,他们竟然也是会有一种变态的愉悦的。连男人都会愉悦,怪不得豆子舒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之后的几天温少贤晚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可能因为他爷爷的身体状况稳定了,他的心情似乎也慢慢变得平和了。不过,他虽然晚晚都出现,可是却总是抱着我像老夫老妻一样纯睡觉,以至于我经常有一种错觉,错觉我们已经是一对跨越了更年期的中年夫妇。
不管怎么说,温少贤不再冷言冷语地挑我毛病,我真的要谢天谢地了,而且年底了,先是平安夜,后是圣诞节,再后来又是元旦新年,电台各种各样的活动,把我们一个个值班值到脸都变成了各种菜色,我哪还有心情去管其它。
吴娇花趁着午休,居然掏了一张面膜敷在了脸上,我看着他直摇头,“大为,你还真是……真是越来越真情了。”
由于贴着面膜,我窥视不到吴娇花的表情,只是听到他鼻子一哼,“我这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睡好觉了,我已经可以跟大熊猫竞选国宝了。”
我皱眉摇了摇头,别说吴为了,我也已经好久没有睡到过自然醒了。
我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准备闭目养神,可还没等我合上双眼,我感觉肩膀被人用力一拍,马老大的声音即时就传进了我耳朵,“闺女,你不得了呀。”
我揉了揉被马老大拍疼了的肩膀,“老大,您这是特意挑大中午锻炼我们小辈儿的胆识啊。”
马老大将手装在裤兜里,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小倪同志,有人找你,等在会议室。”
我站起身开始嘟囔,“什么人啊,还劳烦老大您亲自通知?”
马老大刚刚一直绷着的认真表情顿时就垮了,然后弯腰一脸八卦地低声说:“电视台的子宁。”
我微一愣神,还没等说话,吴娇花将面膜一摘,“蹭”一下窜到我眼前,“倪悠扬,你个骗子,还说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搓了搓额头本没有心情同吴娇花解释,揣着手机我便去了会议室,背后顿时传来吴娇花的惊呼:“呀,我的面膜,倪悠扬,你赔我面膜。”
会议室里,薛子宁穿着他最讨厌的正式西装,而且还系着领带,除了毕业之后到处疯狂面试的时候,我还真没瞧过他这副正经模样。大学时,子衬衣加牛仔裤,我偶尔懒惰不愿意洗衣服的时候总爱把他的格子衬衣穿在自己的身上,那个时候,薛子宁总会像个狗腿子一般贴过来主动给我卷起长长的袖子,并且一脸谄媚地恭维我:“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摊上这么个漂亮媳妇儿,穿啥都像公主,来,给老公亲一个。”
其实跟薛子宁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怀念与薛子宁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不到泪眼婆娑,绝不罢休。
眼前的薛子宁成熟了稳重了,总是挂着傻笑的唇角也似乎变得坚毅了,脸颊也似乎比电视上看着消瘦一些……
我赶走自己的纷乱思绪,微笑问:“你怎么上来了?”
上次在商场,我就跟自己说好了,不再逃避,不再老死不相往来,我要用最平常的心态去对待他,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我已经忘记了,而且我过得很好。
薛子宁连忙站起身,“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我摇头,“你……找我有事吗?”
薛子宁又不自觉地开始抬手挠自己的后脑勺,我转过身不再看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薛子宁接过水,我便坐在他的对面。
薛子宁双手交叉握着水杯,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也耐心地等。眼前的薛子宁真的不再是那个满嘴跑舌头的毛头小伙了,原来的他,死的能让他说活了,活的能让他说死了,其实我一直坚定地认为,只要他坚持,他总是会成功的,只不过,他迫不及待地选了一条捷径罢了。
沉默了良久,薛子宁望向我,像是鼓起巨大的勇气问:“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了?我打了许多次,你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陡然想到被温少贤扔进水杯的卡,忍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尔后,我撒了一个谎,“手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买手机的时候刚巧存话费送手机,我就换了个号。你……找我什么事?”
薛子宁喝了一口水之后说:“我妈他们明天离开z市,他们走之前很想见见你,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送送他们?”
我垂下头,想了想之后,抬头说:“真是太不凑巧了,明天我一整天都要直播,你知道的,电台逢年过节,真的抽不出空。”